磊子帶著頭盔,雖然麵罩並未拉下,但還是看不清磊子此刻有怎樣的表情,隻透過那露出的臉頰,看得到一片如火一樣的緋紅。
磊子還是時不時會低頭看看緊緊攬著自己腰的白皙嫩滑的手,每每看到這,磊子的喉節都會動上一動,同楊蓉之間並不是又沒過那曖昧的姿勢,上次楊蓉中暑昏倒,磊子坐在床沿上抱著楊蓉喂她喝水的時候,他到現在還真真記得,自己身體的某個不好說的部位有著揭竿而起的征兆,而現在,楊蓉緊緊的抱著自己,整個身子都貼在了自己的身上,除去臉頰有些泛紅之外,心跳卻是平穩得有些不正常,身體某個不好說的部位,也沒有一絲半毫要揭竿而起,鬧鬧革命,解放心頭齷蹉欲火的征兆。
可僅僅隻是臉頰泛著紅的生理表現,在這比上次楊蓉昏倒時還好曖昧多幾重海去了的姿勢下,自個的生理反應竟然隻是臉頰紅上一紅,這也太對不起自己這十幾年守身如玉保持至今的處子之身了吧?
當然,磊子也並沒要追根究底的要去弄明白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總之,他現在,很享受這種感覺,這種世間隻剩下一部車,兩個人,一望無際的稻田的感覺。
夜晚的黑色已經鋪滿了天地,摩托車的大燈照亮寬廣的水泥馬路,在楊蓉家門前停了下來。
“回家了!”
磊子解開頭盔,掛在後視鏡上,緊抱著磊子的楊蓉也緩緩的鬆開了雙手,理了理有些糟糕的頭發,楊蓉跳下了摩托車。
“沒想到,你車開的挺好的。”楊蓉笑笑,一片理著頭發,一邊看著磊子。
磊子沒有說話,嘿嘿的笑了笑後,熄了大燈,關了發動機,下了摩托車。
“唔,今天跑好遠。”
磊子一跛一跛的朝屋子走去,楊蓉跟在身旁,說道:“是夠遠的,腿上的傷怎樣?沒事吧?”
“還好,沒造什麼反。”磊子偏著頭看著楊蓉,似乎今天心情不錯,磊子同楊蓉開起了玩笑。
楊蓉揚了揚嘴角,眼角的餘光不著痕跡的掃了磊子一眼,今晚的夜色與以往不同,沒有漫天的星辰,也沒有高高的明月,有點黑,而且還刮著絲絲微冷的涼風,她看不清磊子此時的臉上有著怎樣的表情,他隻是一跛一跛的跳上台階,臉上看不出笑,隻能聽到他每一次用力時候的沉重呼吸聲。
進了屋,開了燈,她見到磊子倒在涼椅上,臉色不怎麼好看。
楊蓉將額角垂下的青絲掃到一旁,心裏有些不安,倒了一杯涼水遞給磊子:“你怎麼了?臉色好像不怎麼好看?”
“哦!”磊子應了一聲,擠出一絲笑來:“沒事,有點累,今天跑得有點野!”
磊子猛喝一口涼水,將水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去吧。”
楊蓉愣了愣,再問了一次:“你真的沒事?”
磊子雙手一攤,“你覺得,我像有什麼事的人麼?”說完,還翹起了二郎腿。
楊蓉無奈的搖頭,他總是這樣沒個正經,“那好吧,你也早點休息吧,今天你也夠累的了!”
“去吧去吧!”磊子擇了個比較舒坦的姿勢靠著,衝楊蓉揮了揮手。
目送著楊蓉進了她自個的房間,過了好半響之後,確定房間裏沒了什麼動靜,磊子齜牙咧嘴的坐起身子,撩開褲腿,那原是雪白的醫用紗布已經是被鮮血染紅了。
“他媽的,這摩托車上,也太顛了一點!”齜牙咧嘴的漫罵了一陣,磊子找來那幅拐杖,拄著拐杖搬出了之前縫合傷口時帶回的藥物。
小心翼翼的將那染血的紗布取下,很疼呀,累得磊子不疼的猛抽冷氣,那紗布染血之後和傷疤粘合在了一起,剛愈合結疤的血痂被流出的血泡漲,紗布粘帶著被泡漲的血痂,被笨手笨腳的磊子活生生的給扯了下來。
因為怕驚動了楊蓉,磊子隻能是緊要牙關硬抗著,嘴裏發出嗚嗚嗚嗚的滲人聲響,牙關緊咬,好不容易才把那塊帶血的紗布取下來。
“唔……”
磊子長長的送了一口氣,總算是輕鬆了一點,將帶血的紗布仍在一旁,磊子又咬著牙往傷口上塗抹上酒精消毒,這又是一件要命的事。
棉簽沾滿酒精,清洗著那條傷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酒精刺鼻的問道,磊子咬著牙,死命讓自己不發出太大的聲音,以免驚動了楊蓉。
頂著傷口被酒精灼燒的痛苦,磊子感覺,這用酒精消毒著實是要人性命,真不知道是誰發明出來的,那種將酒精滴在淌血的傷痕上的痛苦感,還真不是一般人忍受得來的,心頭不由得又暗自料想,“好在我文磊可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