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彬家裏吃完晚飯回去寢室裏,當晚,磊子一夜未眠。
腦子裏總盤旋著陳建龍為什麼要幫自己這個疑問,按理而言,他與陳建龍並無一麵之緣,完全可以說是一個陌生人,要說能夠扯得上那麼星星點點的關係的,也就是他和陳建龍的兒子陳衛東是一個學校的學生,是校友。
“難不成是陳衛東?”
這個念頭剛剛在磊子的腦海裏出現,就被扼殺了去,雖然自己對陳衛東並不是很了解,但是他身為一個富二代,聯係上平日裏他的一些作為,磊子可並不認為,他今天被自己暴揍了一頓,明兒個又求著自己老爹花那麼大本錢給他消處分的人,這可不是陳衛東的做事風格。
而且在磊子看來,陳衛東並不是一個隻知道整天沉醉在溫柔鄉裏的花花大少,從某一種程度上來說,他跟自己,有那麼幾分相似。
苦想了一夜,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出來,等到天即將亮堂起來的時候,他才將被子一裹,呼呼睡了過去。
幾天之後,梧桐樹下。
磊子躺在木椅上,看著蔚藍清澈的天空,強子慢慢吞吞且心事重重的走了過來,剛一停下腳步,他就冒出一句很奇怪的話來。
他站住磊子麵前,居高臨下的問道:“你,你究竟是誰?”
“嗯?”磊子一愣,搞不清楚強子怎麼會問這麼一個稀奇古怪的問題,他偏過頭,上上下下的將強子打量個幹淨:“小的姓文名磊,怎麼?不認識了還是怎麼的?出門忘吃藥了麼?”
“別以為我英文學得不好!”他把磊子從木椅上拉下來,坐正,自己也坐正磊子的身邊。
他沉默了片刻,操著一口很流利的英語說出一段讓磊子很震驚的話:
“文磊,男,十九歲,文氏國際貿易集團總裁文嘯的小兒子,十二歲前往美國,在波士頓學院受特殊教育六年……”
他說道這裏,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幾乎已經是膛目結舌的磊子:“還要我繼續說麼?”
磊子很長時間才穩定下來表情,他撿起木椅上一片落下的梧桐樹葉,拿在手裏轉著葉柄,同樣用英文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你忘了你給我的平台賬號?”強子說道:“雖然平台裏對VIP學員的個人信息高度保密,即便是平台上的教授學者,也不可能得到學員最完整的資料,可是你別忘了,我用的可是你自己的賬號,我能看到你最詳細的資料!”
強子這句話一出,磊子登時無話可說:“我低估了你的潛力,沒想到你英語進步這麼快!”
磊子這雖然說的是句好話,可是強子卻並沒覺得他這是在誇自己。
“我每天受的可都是最頂尖的教授學者的教學,為每小時三百八十到每小時一千六百美元不等的高昂費用,以我每天泡在平台裏的時間算來,我每天的開銷都在八千到一萬九千不等,而且還是美元,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