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醫生撩開磊子身上的衣衫,露出胸膛,好好的給他檢查了一下身子,過程中,磊子不時會瞥瞥眼睛,看看端坐在沙發上自顧看著報紙的文嘯,一絲微微的酸楚在心頭蔓延。
命運這事,大抵也就是這樣了,不論你有著多麼顯赫的身世,有著多麼龐大的資產,有著多麼尊貴的社會地位,你為他人創造了多少價值,這些也不過僅是浮華一場,過往煙雲而已,終還是逃不過那生老病死的。
徐醫生給磊子做完檢查,對文嘯說:“總裁,文少身體一切正常,體格也比常人好上一些,沒有什麼問題的。”
他默默地點了點頭,緩緩放下報紙,站起身:“那就把藥給我準備準備。”
徐醫生說了一聲“好”之後,便去給文嘯準備他每天都要服用的抑製心髒裏腫瘤生長的藥物,磊子整理好掀開的衣服,站起身,把自己剛剛泡好的茶給文嘯端了一杯,遞到他麵前。
文嘯笑了笑,卻沒有伸手接過,反而說道:“這茶都涼了,怎麼喝?去,再給重新泡。”
磊子隻好再去泡一杯。
已經是淩晨一兩點的時候,文嘯才睡下,磊子站住文嘯房裏的陽台上,看著遠處燈火之外的黑暗,心裏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他隻是默默的看著遠處的黑暗,淩晨的夜裏,整個城市都很安靜。
第二日,太陽還賴在雲層裏,雲層很厚,周邊是太陽乳白色的光圈,刮著弱弱的東南風,寒意凜然的早上,酒店裏也是一派的寧靜。
磊子出了房間,見到尼克正坐在大堂裏的椅子上等早餐,便笑著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早啊。”
尼克打了個哈欠,形容有些慵懶:“這裏的床鋪太硬了,一晚上沒睡好。”
磊子笑了起來:“那你昨天還和我姐在床上折騰一天?你也不怕累著腰?”
尼克兩眼一斜,做出個古怪的表情:“這事兒有累的麼?”
“這個……”磊子頗為尷尬的摳起了腦袋,這個話題起得就很尷尬,要是在繼續說下去那指定是更加尷尬,於是磊子將話題岔開,問了一句:“你怎麼來中國了?該不是追,追我姐姐追過來的吧?”
尼克坐直了身子,剛要說話,服務員端著芝士麵包和熱牛奶過來:“先生,你的早餐。”
“哦,謝謝!”他笑著拉起服務員粉嫩粉嫩的小手,輕輕的吻了一下。
服務員趕緊把手收回來,放在小腹間,還輕輕的將尼克那親過的地方擦了幾下,這才很不容易的堆出笑來:“先生太客氣了,大可不必這樣!”服務員有些不好意思的地下了頭,臉頰有些微微的泛紅。而對麵坐著的磊子頓時長歎一口氣:“尼克,要是被我姐看見了,你就Over了!”
尼克露出很不解的表情,呐呐的看著服務員:“難不成在中國,你給我帶來了早餐,我對你表示一下感謝也不可以嗎?”他一臉好奇的看著服務員。
服務員一時間變得更加尷尬了,他趕忙說道:“不不不,先生你誤會了,我不是指這個。”
“不是指這個??”尼克的目光轉移到了磊子身上,他正操著雙手看著中美人民關於情感表示上有所不能的狗血大戲,對麵的尼克卻很突然的朝他說了聲:“喂,磊,你們這裏,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