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錢沒有意見,鄭佳佳也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見到他倆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想必是昨晚折騰得太久了,額,因為琦琦感冒的事折騰太久了,於是他征求完了老錢和鄭佳佳的意見之後,便告辭離開,而且就目前的這個場麵,自己好像還留在這兒的話,有些多餘的感覺。
還是早早的離開的好。
磊子這幾天下來,過得很謹慎小心,家裏給安排的相親他給跑了,最近幾天下來生怕家裏的人給找來了,然後把自己拖回去接著相親,於是整日窩在何霖的辦公室裏,連麵都很少在公司裏露過。
不過躲了七八天,卻沒什麼異樣,磊子漸漸了也就收起那顆謹慎的心,也敢回去自個辦公室了。
年關漸進,公司裏一年的工作也算是接近了尾聲,公司上下都在整理這一年來的往來賬目,算算今年境況如何,有多少人民幣進賬。
何霖忙完了手裏的工作,和趙海一起回去了華蓮市,趙海先兩天走,同學會的相關事宜還需要他處理,何霖後兩天才弄完手裏的項目,本想邀請磊子一塊兒回去,磊子卻說公司最近年底結算,手裏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讓何霖自己先回去。
趙海和何霖走後,磊子置辦下的那個房子裏也就剩下他自個一個人了,趙海隔兩天就會給磊子來個電話,商議同學會的事,原本班上的同學他都聯係齊全了,而且都表示這次的同學會不會缺席,這倒是讓磊子很佩服趙海那張嘴,竟然說服了所有人。
除夕夜,趙海再次打來電話,說一切都準備妥帖,同學會的時間定在正月初六,叫磊子早些時候回去,別遲到了,他可是班長,得做好榜樣。
又是一年除夕夜,窗外煙花朵朵,鞭炮聲轟鳴作響,磊子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裏握著那個白色的MP3,一個人喝著悶酒。
接完趙海的電話之後,磊子就把手機關了機,這些年在外麵也積攢了一些人脈,手機一直響個不停,都是商場上的朋友祝他新年快樂的電話,或者短信之類,磊子喝著酒,哪裏還有閑心理會這些,接了兩三個電話之後,就關機了。
“2011年了。”他看著窗外的煙花,神色有些晦暗。
大年初一清晨,磊子在沙發上醒過來,昨晚喝了不少酒,喉嚨有些發苦,洗臉漱口沐浴之後,他一邊穿著外套,一邊撥打起了陳彬的電話,他走在下樓梯的台階上,臉上有些興奮的模樣:“喂,陳總,我這忽然想起咱們當初還有張卷子沒有講啊,找個時間在跟我們說說啊……”
他開著那輛黑色的奔馳車,行駛在通往華蓮市的道路上,大年初一,車流量很大,一路上很堵,原本速度開得快的話,十幾個小時都能到的,而今天開回華蓮市,已經是到了大年初三的早上。
來接磊子的,是趙海。
他們在市區都沒有房子住,之前磊子是有一套,不過後來被他賣了,好在趙海有定下賓館,倒也不至於流落街頭,實際上,自打趙海回來的這段時間,他都是住在賓館的。
剛剛準備倒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覺,這從廈門開會華蓮市,他可是開了整整兩天,一路上走走停停,堵得要死,就算磊子再好的車技也飆不起來,回來的兩天時間裏,磊子都窩在車子裏,很受苦。可剛剛脫了鞋子,強子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告訴磊子,他明天早上就能飛回華蓮市。
磊子一陣苦笑:“用飛的就是比用輪子滾的好……”
睡到下午四五點,何霖提了一袋吃的找到他倆,是趙海去開的門:“你來了?噓,磊子在睡覺,吃的我們吃了就成。”
“你這混球。”何霖笑了笑,“也忒不仗義了。讀書的時候磊子可沒少請我們啃炸雞噢。”
睡得迷迷糊糊的磊子被他們的談話聲吵醒了,他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走出臥房:“正好,餓死了。”他拿起兩塊麵包就啃:“水,水,噎著了……”
“知道你一路開回來辛苦了,慢著點,明天早上強子該到了吧?”他扔了一瓶牛奶給磊子,笑著問道。
“還是何霖曉得疼人,不像趙海這個白眼狼。”趙海不爽的將腦袋轉到一旁,磊子喝了牛奶理順了嗓子回道:“嗯,明天上去九點,一起去接強子。”
下午,他們三個去了市裏最大的一家KTV,定了個最大的包間,開始為同學會做準備。
第二天一大早,磊子踢醒了睡得像豬一樣的趙海和何霖,拖著他們到了機場。
路上,又堵車……等開到機場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
“還他媽的說起了個大早應該能夠早點到,這車也忒他娘的多了些……”趙海垂著腦袋,埋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