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眉一鎖,犀利的目光在手機屏幕上一掃。
“哎,可惜了,還是慢了一步!”
這支手機是姚琅丟下來的,他那麼輕易地癱軟在地,又在關鍵點位,找人拍下了這一幕,無不說明,想要整死他。
其實,這個也很好理解,如果不明事理的人,不知前因後果的話,在看到剛才那一幕後,一定第一時間認定,今天天台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徐君羽的錯。
假定,姚琅和他的同夥足夠不要臉,說不定,還能把綁架二公主姚儷的事兒,推到徐君羽的頭上。
好在,徐君羽的身後,站著濮念瑤等一幹同事,這次行動全程都有監控,想要栽贓還是有點難度的,但是,也能給徐君羽,甚至徐君羽的家族,帶來很嚴重的影響。
可能,這也是為何姚琅見擊殺徐君羽不成之後,果斷實行了這套惡毒的奸計。
眼下,幫教姚儷的罪名,或許他能洗刷幹淨,可有一條罪名,徐君羽休想洗掉。
這條罪名,說小也不小,說大也不大,隻是,一旦坐實了,那就夠徐家喝一壺啦。
對皇室成員動武的罪名,徐君羽想洗掉,就目前的情形來看,一時半會兒是很難洗掉了。
那位事先躲在暗處,按下快門拍下天台所發生的一幕後,不用猜,用徐君羽的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位爺一定會快速逃離現場。
不可能像個傻子一樣,站在原地等著徐君羽找人鎖定他。
再說了,剛才朝他開了三槍的人,也似乎也在同一時間,溜之大吉了。
所有的安排,都是極具章法,包括姚琅手機鈴聲響起,也事先在人的算計當中。
能夠做到如此麵麵俱到,也從另一方麵說明,姚琅這一係的人,絕對有高手存在。
想到這,徐君羽眼裏的餘光,落到了癱軟在地,假裝昏死過去的姚琅身上,一股莫名的危機感,油然而生。
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時間,徐君羽微微一思索,輕輕一歎:
“15:55,希望後麵不要發生錯綜複雜的案子!”
長吸了一口氣,徐君羽將姚琅的手機放回公文包裏。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臉色一下變得極其的陰沉。
隻見,一隻血淋淋的人鼻,靜靜地躺在公文包裏。
這是一隻小翹鼻,鼻孔很小,徐君羽推測,確定一定以及十分肯定,這是一隻女人的鼻子。
“人渣!”
對著姚琅罵了一句,徐君羽快速閃到人事不知的姚儷麵前,附身在她的耳邊,輕輕細語:
“難不成,二公主一直這樣裝下去不成?”
“……”
見姚儷依舊裝做嚇昏死,徐君羽微微一笑,心裏麵笑罵,小樣兒,戲精,就你那點兒小把戲,勞資一眼就看穿了,搖了搖頭,他又小聲地說:
“不好意思,剛才我的反應有點兒慢了一拍,沒有在第一時間接住二公主,實屬一時失誤!”
其實吧,他這話的弦外之音,也就是想告訴姚儷,別在這兒裝了,你想占我便宜的計策,早已被我識破,還是乖乖麵對現實吧。
“……”
當前,表演昏死過去的姚儷,心中一萬隻泥牛奔騰而過,毫不客氣在心裏,罵了徐君羽千把遍。
她的要求,本來就不高,無非就是想要得到徐君羽一個“愛的抱殺”,可是,如此簡單的要求,居然還不能讓她實現。
一個不通人情,不講情麵的混人。
見還是沒有回應,徐君羽麵色凝重地瞄了姚琅一眼,然後,他用看似憂鬱卻又風輕雲淡的語氣說:
“不著急,反正大家的時間都很充裕,都深入了解一下彼此,也不很好的!你們繼續表演,我呢,就不在這陪你們演戲了,一會兒,我的同事們到了之後,麻煩做好筆錄!”
話音一落,徐君羽的身影,就從天台上消失不見。
他是想著,憑著自己築基大圓滿的修為,追上築基後期的房偉隆再說。
然而,事情好像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這個房偉隆,看似跑得很慌,也看似跑到了東邊,可最終等徐君羽追過來一看,卻什麼也沒發現。
仿佛就從人間消失了一般,溜得那叫一個幹幹淨淨。
“真是活久見了,沒道理啊,我在他臨走之前,明明悄悄給他下了追蹤標記的呀,為何現在一點兒線索都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