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回 茶道 甜餅(2 / 3)

“多謝方少卿,讓在下大開眼界,在品茶的時候,還讓在下得到晾的升華。”

方響答禮道:“愧不敢當!”

接下來,兩人相談甚歡,好似多年未見的老友一樣,暢聊了很久。

在這當中,徐君羽還向方響吐露,自己對馨緣姐的愛慕之情。

結果,沒想到,這位未來的大舅子,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直接表示讚同。

有了馨緣姐當紐帶,二人之間的那層薄薄隔膜,也隨即破開。

方響毫無顧忌地:

“徐公子,實不相瞞,我覺得你應該離開京城一段日子,畢竟,你最近的風頭過甚,詹仰帝國想要抓你的人,實在太多了,一個不慎,可能……”

“方二哥,多謝你的提醒,要不是從你這了解那麼多有關六陽門的信息,不定,我還真的有可能陷入危險之地,你得對,好漢難敵四手,我確實要避一避風頭了!”

“嗯,如此甚好,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也打算帶著家人,連夜離開京城。”

“哎,都是我,害了你們方家!”

徐君羽雖然打心眼裏感到愧疚不安,可是,事已至此,再多的愧疚也是枉然。

以六陽門的勢力,不出三日,定能查出馨緣姐和他的關係,到了那時,方家若是還在京城的話,那麼結局可能和飄香閣一樣。

所以,他也認同方響的冷靜安排,隨後,還補充道:

“那個,二哥,安全起見,我覺得有必要今晚護送你們一程!”

“哦,也好!”方響那也是混到大理寺少卿的人,智商決計不是一般人可比,沒有和徐君羽絲毫客套,“那我先準備一下去,大理寺的公務,我要處理一下!”

“正常處理可以,但是,別讓人發現,這是交接!”

朝徐君羽點頭一笑,方響告辭離開。

徐君羽沒有繼續待在大理寺,這裏是方響地盤,他也沒必要時刻在這裏守護著。

本來,按照一開始的打算,徐君羽是想在這裏,來一個守株待兔,把六陽門的捕頭,秒殺一個的。

因為,他做的那些案子,六陽門的人,肯定要和大理寺溝通。

也就是,不管六陽門的那位捕頭來,都要和方響會個麵,什麼的。

而他,則率先施展隱身訣,掩藏在某個角落,然後,等待著某個機會,將獵物斬殺。

畢竟,這也是目前唯一的可行的獵殺地。

過去了這麼長時間,徐君羽也用了各種手段,依然沒有找到六陽門的駐地。

沒找到駐地,當然就不可能上門尋仇了,隻能通過一件又一件的案子,來引他們出山,從而,在暗中觀察他們的落腳點。

很可惜,六陽門的警覺性實在太過高了,幾次作案,還是沒有尋到絲毫的破綻。

這些六陽門的捕頭,往往都是一個人飛到案發現場,然後,又一個人神神秘秘地消失。

縱然徐君羽事先在案發現場放了追蹤的手段,結果還是無功而返。

不得已的情況下,徐君羽才想到這個蠢辦法。

然而,經過他和方響的一番分析,其實,他這辦法,也有很多漏洞。

六陽門可能不會由捕頭前來,而是隨意指派一名嘍囉過來,這在徐君羽看來,是非常有可能的。

如此一來,那麼徐君羽的守株待兔的想法,等於就完全泡湯了。

甚至,他這麼一搞,還將方家陷入極度危險之地。

細細想來,有點得不償失,所幸,一切都能控製。

隻要自己足夠心,就一定不會然飄香閣的慘劇重現。

“唰”的一下,徐君羽禦劍往方府飛去。

……

“終於走了,接下來,輪到我們上場了!”

話音一落,一道黑影,直接射入大理寺。

“大理寺少卿方響接旨!”

威嚴的聲音,出自六陽門的大捕頭。

雖然他隻身前來,但是,身上卻釋放著無法言的威壓,現場之人,沒有一人,膽敢直視於他。

包括方響,也是一樣,他此時情不自禁地伏倒在地,“微臣大理寺少卿,方響,領旨。”

“敕曰:大理寺少卿欺上罔下,同徐賊私下勾連,罪當誅滅,但念其忠勇,準以戴罪立功,現大理寺有六陽門全權接管,欽此!”

跪伏在地的方響,雖然心裏一百個不願意,但是,也不得不接了旨意。

還是晚了一步,六陽門大捕頭名為接管大理寺,實際上,卻是監視方響。

沒有當即要了他的命,想來也是用來當做誘餌。

不用,六陽門的人,已然布置好了一切,就等著晚上,徐君羽來上鉤了。

現在擺在方響麵前的問題,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整個家族的安危。

看聖上的旨意,明顯認定了他們方家和徐君羽走到一起,想要再多解釋,也是沒用。

詹仰帝國想要取他們方家而代替的勢力,多如牛毛,這個時候,上書參他們方家的折子,估計數之不盡。

和聖上的矛盾已然不可調和,唯一有生的機會,就是徐君羽能夠用他那獨到的手段,帶領方家逃出京城。

於是,方響乘著六陽門大捕頭到大理寺檔案室巡查的空隙,使喚自己的心腹去給方家傳信。

“少卿大人,要不你也一同隨卑職逃吧?”

“糊塗,我的目標實在太大,人家豈能給我機會!”方響知道心腹也是一片好意,隨即,語氣決絕地:

“方家帶你如何,你自己感受吧,眼下的情形,也由不得我多,為了保全大家,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少卿大人……”

“快走,再遲一些,我們方家恐遭大難!”

“保重!”

望著心腹悄然離去的背影,方響臉上閃過一抹釋然的笑容。

方府,位於京城的正西。

整個院落極為的氣派,前麵有兩尊象征權力的石獅子。

一名大理寺司直,疾速朝大門奔了過來。

大理寺司直的年紀不大,看上去也就二十上下的樣子,身上的官服,沒有半點威嚴可言,因為上麵沾上明顯的血跡。

官服的右袖,被銳利的兵器削斷,斷臂的上血液還在不停地往外流淌。

可饒是如此,大理寺司直依然健步如飛,幾個呼吸之間,便奔到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