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大門走進來一道人影。
光與影的交界處,穿著黑袍紅底的寬大衣袍,遮住了身軀。
一雙美豔的丹鳳眼,淩厲又嫵媚,帶著獨屬於上位者的高傲。
走進客棧的武則,看著麵前的情形,神情微微一頓,停了下來。
李白也同樣看向走進客棧的武則。
瞬間,也就明白了來者之人的身份。
兩人視線對視,在寂靜的空氣中暗暗交鋒。
最後同時收回視線,李白鳳眼微暗,薄唇勾起,:
“女帝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低沉磁性的聲音,寫滿了張狂。
武則豔眸一眯,豔麗的紅唇勾起,臉上似笑非笑。
並不把李白的挑釁放在眼裏,反而稱讚道,:
“朱雀門上的詩,很好!”
李白劍眉一挑,狹長的鳳眸裏是屬於‘詩仙’該有的傲氣。
“自然是好的。”
毫不謙虛的話,卻沒有絲毫違和感。
武則看向李白眼神一厲,然後唇角一勾便笑了。
“欲上青攬明月,確實不錯!不過”話鋒一轉,
“破壞長安,劃破朱雀門。李太白,這罪,你認不認?”
武則笑著問道,聲音裏帶著無盡的威嚴。
這時,李白也笑了,笑的輕狂
既自由,有肆意
鬆開了身後青瓷的手,拿起腰間的酒葫蘆,打開酒葫蘆,仰頭喝了一口。
喝完,李白抬手擦了擦唇角的酒澤,碧眸裏光影沉浮。
“在下認又如何?不認又如何?”
低沉磁性的聲音慵懶的響起。
聞言,武則唇角的弧度擴大,眼中卻沒有了絲毫笑意。
“你若認,朕朝中尚缺一名官員,你便將功抵過。你若不認”
武則眸中威嚴,那威勢,足以將人壓的腿軟。
“堂堂青蓮劍仙,不會不認自己做過的事。”
李白把酒壺別在腰間,伸出手牽住青瓷的手,把青瓷帶到身邊。
“在下認。”
不錯,李白多麼驕傲的人。又怎麼不會認自己做過的事呢?
他本就張狂,醉酒後在朱雀門上,有何不敢認?有何不可認?
不過做官,李白突然看向青瓷。
青瓷似乎是沒聽懂,李白和武則之間的對話。依舊是麵無表情的親冷模樣,李白卻是從她的眼中看到了茫然。
看向青瓷的碧眸,泛起了波瀾。
做官,便做官吧
——
自從李白答應做官後,女帝便賜下了一座宅子。
如今,李白和青瓷便住在這所官宅裏。
李府,
花園裏,李白還是拿著他的酒葫蘆喝著酒,他的旁邊是青瓷。
“望舒,你一點都不記得自己的家在哪裏了?”
李白現在很無奈,他本想著做官,便可以盡快的找到青瓷的家在哪裏?
這也是李白為何那麼輕易,便答應武則做官的原因。
卻沒想到,青瓷的身世一點都沒有查出來,像是憑空出現的一個人。
青瓷認真看著李白,搖搖頭:“我沒有家。”
清冷的聲音飄散在空氣中。
李白看著毫不在意的青瓷,瞬間腦補了一大堆孤苦可憐的身世,碧綠的眸子裏閃過疼惜。
起身上前抱住青瓷,低沉磁性的聲音柔軟:
“沒有家就沒有家,今後,有在下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青瓷:“……”
青瓷感覺李白好像誤會了什麼,想些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
看著李白憐惜的眼神,青瓷默默無言,最終還是點頭。
“嗯。”。
倆人擁在一起,氣氛正好時,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