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看著紛揚下落的粉末,沉默一會兒。
“好。”
青瓷拿出兵符,遞給了劉邦,然後和著棺材一起走出了王宮。
劉邦拿著兵符,眼睛卻看著青瓷離去的背影。
青瓷的身旁便是棺材,卻不見她有一絲一毫的恐懼。
……
詔書很快就下來了,劉邦沒有時食言。
封韓信為淮陰侯,官拜左丞相,還沒有撤去韓信大將軍一職。
封賞無盡,成箱的珍寶被抬進了將軍府。
青瓷站在院子裏,手中拿著的是劉邦給韓信的詔書。
封侯拜相,益美之詞。
青瓷看著身邊的棺材,漆黑的眸子清冷,瞧不出情緒。
轉身走進了屋裏,韓信正躺在床上。
平日裏,身姿挺拔的韓信,可以把青瓷擁在懷裏,滾燙的懷抱,溫暖著青瓷溫涼的體溫。
此時,輪廓分明的俊臉,薄唇上唇色慘白,一雙如寒星般鋒利的眼眸已經閉上。
滾燙的體溫不在,隻餘一片寒涼。
……
棺材裏是空的。
青瓷怎麼舍得,把韓信一人放在空蕩冰冷的棺材裏呢?
青瓷靠近韓信,如墨般的眼眸,看著麵色慘白的韓信。
——卿卿你笑一笑,我喜歡看見你的笑容。
青瓷慢慢勾起唇角,唇瓣揚起一抹笑容,清冷的眸中也帶著笑意。
……
——卿卿我心悅你,我,韓重言,此生護你一世無憂。
青瓷唇角揚起的笑容消失,眼中的笑意也化作空茫,緩緩坐下。
……
——卿卿親我一下,可好?
“好。”
冷寂的房間裏,突然響起一聲清冷。
青瓷彎下身體,精致清冷的臉慢慢靠近,唇瓣輕輕地貼在慘白的薄唇上。
“……重言。”
係統空間中,係統看著青瓷的所作所為,有些難受的別過眼去。
沒有看到,屏幕中的青瓷手中的瑩光閃現。
白色流光化作了一把匕首。
青瓷的唇瓣微白,看著手中的匕首,眼中光影破碎。
轉目,看向韓信。一隻手解開了韓信的前襟。
蜜色的胸膛上,心髒處有一個的箭窟。
就是它,奪去了韓信的性命。
青瓷手中拿著匕首,貼在胸膛上,劃開了皮膚,骨肉……取出了那顆有著箭窟,已經壞掉的心髒。
係統空間中,係統已經驚呆了。:“宿宿,宿主,你在做什麼?”
青瓷沒有理會係統,取出心髒的匕首依舊幹淨,流光在上麵閃現。
接著,青瓷解開了自己的前襟,手中的匕首對準自已。
劃開皮膚,鮮紅的血液流出,泅染了紫色的衣裳。
血肉分離,青瓷的唇瓣變得慘白,漆黑如墨的眸依舊一片清冷。
鮮血淋淋的手中,一顆心髒還在跳動。
血色晶瑩的心髒,剔透的像一顆活著的紅寶石。
青瓷神魂強大,本就是不死不滅的神。一顆被神蘊養的心髒,自然不凡。
……
青瓷把自己的心,放在了韓信的胸腔裏。手中的瑩光閃現,蜜色皮膚上的傷痕,消失無痕。
心髒在韓信的胸腔裏跳動,鮮活的血液緩緩蔓延全身。
青瓷打開窗戶,微風吹了進來。。
吹散了一室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