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十分。
沈瑞梵給她帶來了筆記本和作業。
“你現在看看筆記,不懂得現在問我。”他從書包裏抽出數學作業,坐到了隔壁床上,靠著牆,解著題。
單沐音打開他的數學筆記本,發現他的字真的很好看,就像他的人一樣。她一頁頁地翻看,發現每個知識點加上對應的例題,講解得非常詳細。
她隨意挑了一題看,發現連她這個數學學渣都可以很快理解。
“沈瑞梵,你回去吧,我都看懂了。”她看完一題,注意力就無法集中了,時不時偷偷瞄他。
他在這裏,她也根本看不下去。
沈瑞梵挑了下眉。
“這麼厲害?”他放下作業本,朝她走了過來。
單沐音心虛地盯著手上的筆記本,不敢看他。
他拿起桌上的作業,遞到她麵前。
“你把這些題目寫了,等會給我檢查。”
還要檢查?她那渣渣數學水平,都不夠看的。
“你……你回家吧。不能耽擱你學習,我先寫,不會的等下次再問你吧。”
他看她那副緊張的模樣,有些好笑。
“你寫完之後,拍個照片,明晚我過來檢查。”
“不是有老師嗎?”她急急地反駁。
“你在醫院,老師管不到你,我提前看看你寫的,不會的就給你了,不然越積越多,以後你更跟不上了。”
她妥協地點點頭。
沈瑞梵離開以後,單沐音有些苦惱。她知道他為了自己好,但是如果讓他直麵地了解到自己的成績,太羞恥了啊。
她把作業蓋在臉上,想著:要好好寫,爭取不出錯。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的數學賦。
看了筆記,也不會啊?!
她挑了幾題會寫的,不會的全部瞎編亂造,總不能空著。
等所有的作業寫完,差不多九點多了。她突然想了起來,曾毅讓她等他來著,隻是都這個時候了,他應該不會來了吧?
次日,臨近中午的時候,病房門被打開,一個陌生的女人手裏捧著一束花走了進來,穿著一身白大褂。
難道是醫院的醫生?!這個醫院服務可真好。單沐音想。
“你是單沐音吧。”女人將花插進了花瓶。
“您是?”單沐音疑惑地看著這個女人。
“我是葉紊的媽媽。”她看到床上女生純淨疑惑的眼神,覺得接下來的話非常難堪。
“就……就是那個不心傷害了你的那個姑娘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