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山,並非隻是一個悍匪山寨。
而是永安郡悍匪群的落腳地。
地勢崎嶇,易守難攻。
岩石城的事,已傳到黑風山。
各山寨的當家,齊聚黑風山巔,當家殿。
“諸位,岩石城主府被屠殺,傳聞是秦都那位陛下微服私訪所為,連郡守蔡永的受到壓迫,要出兵圍剿我們,你們怎麼看?!”
金雞嶺的大當家凝重道,總感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哈哈!原來是那位陛下,那就不用擔心了,之前本當家已從宗門得知,承天宗滅掉大秦百分之八十的強者一事是真的,那位陛下可是嚇得大病一場呀。”
“是嗎?如此說來,那位陛下此舉,怕是虛張聲勢罷了。”
“承天宗滅盡大秦強者,光是西楚、漢武王朝的軍隊,就夠他們應付的,哪裏還能抽出人手對付我們,就算真要動手,估計也隻是派一些不入流的軍隊,不足為懼。”
“哈哈哈,真惹急了我們,大不了派人,削了那位陛下的首級,我們輪流做皇帝得了。”
……
粗狂、野蠻的狂笑回響在當家殿。
眾當家談及‘輪流做皇帝’時,皆目光灼灼。
不約而同對視,心領神會道:“各山寨出五百人,殺上岩石城看看。”
……
“陛下,黑風山易守難攻,不易攻伐,且悍匪不下十萬人眾,單單以我們一萬軍隊,勉強隻能摧毀其中數個,驚擾其他山寨,他們一旦撤離,為禍其他地方,我們也束手無策。”
黑風山外。
一處山嶺。
岩石城守將岩鬆,恭敬說道。
前方,陳初見瞭望無盡,青山秀麗、白霧繚繞,猶如仙境。
並未回應一句。
令岩鬆心頭惶恐,躬的更低。
早晨,岩石城一幕幕,依舊在他腦海中回蕩。
數千人,不管是城主、城守、將軍。
皆殺之!
眼皮都未撩一下。
這位陛下,讓他怕到了極點。
不僅是他,姓黃的中年男子也是心驚膽戰。
他是悍匪。
且是一個悍匪當家,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所以,他不怕橫豎一刀的痛快死。
但怕等待死亡。
等待,會令恐懼逐漸敲碎人心理上的防線,將之前的堅持,一一擊碎。
漫長的死亡等待,才是心理上的折磨。
陳初見越不說話,他的心越緊繃。
山嶺高處,風大,極冷,冷到了骨子。
須臾,陳初見才道:“岩鬆,率領一萬守軍,將黑風山圍住,隻要有悍匪出來,直接斬殺。”
“另外,岩石城主之位,暫由你接替。”
……
一聽聖旨,岩鬆楞了一下。
陛下,竟然升了他的官。
“謝陛下隆恩,臣定竭盡全力。”
岩鬆當即跪在地上叩謝。
“帶朕去黑風山內看看吧!”
陳初見瞥一眼黃鷹。
黃鷹乃練氣一重,實力也不俗。
是被宗門逐出的犯事弟子。
諸如他這樣的,黑風山還有不少。
也難怪流寇悍匪猖獗,大秦子民無力反抗。
而麵對築基,黃鷹都無能為力,更別說麵對陳初見,隻能乖乖在前麵帶路。
來到他所在的悍匪窩,風鬼崖。
位置在兩座斷崖上,狂風吹拂,在斷崖回旋,發出鬼泣嘯音。
“二當家,你回來了!”
看到黃鷹出現,守山悍匪欣喜跳出來。
當看到戰馬、鐵騎,他們又意識到不對勁,豁然頓足,皺眉道:“二當家,這些人是軍隊吧,您將他們帶來,是要做什麼?!”
“廢什麼話,打開寨門!”
黃鷹冷冷嗬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