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峽穀,突然死寂。
遺跡中塵封之氣卷入鼻中,鼻子微堵,有種窒息之感。
一雙雙眼眸瞪得極大,瞠目結舌,就那麼僵楞凝視陳初見,嘴幾次咕噥,愣是沒吐出一句。
包括玄鬆、若傾仙、天山七雄、鄭開泰等等人,亦如此,愣是沒回過神。
他們一直,一直認為,陛下的等待,是想分一杯羹。
哪想,是想把鍋都端走。
這就好比,眾人合夥,搭柴生火,辛苦烤了一天的鴨子,已焦黃流油,香氣噴噴,準備下手,大快朵頤。
結果,你來了一句,這鴨子是我的。
末了,送一句:辛苦了!
就是這麼霸氣,而霸道!
並且,玄鬆與幽崖,已經站到了前麵。
好半晌。
各宗人才回神,眼神頓冷,陰沉得滴水。
之前九陽宗一事,因事不關己,可高高掛起。
但,此刻事關他們,又怎能忍。
“陳初見,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能吞得下嗎?!”
烈陽門的長老,差點暴吼出來。
陳初見有耐心再說一句:“如果你想試一試,朕滿足你。”
那樣子,很囂張、霸道,又恰到好處。
離火宮的長老也看不下去,很是不滿,直接跨前,冷冷道:“陳初見,你大秦要分羹,我等沒管,可你現在做的很霸道,可別自討苦吃。”
說完,便要直撲遺跡。
任你言語霸道,總嚇不到宗門人,實際行動更重要。
可他這一開口,卻把柳雲逸、蕭靈兒五人給嚇得差點魂不附體,總不能讓離火宮也經曆一次蠻夷國的遭遇吧。
幾人緊忙衝到離火宮陣營,來到那個長老身邊,拉住了他。
換做以往,此般冒犯長輩的無禮行為,斷然不會發生在他們身上。
可今日,事緩從急,也顧不得了。
那位長老頓足,沉眉盯著柳雲逸。
柳雲逸小聲而恭敬道:“王長老,深知雲逸性格,可否借一步說話?!”
王長老沉眉一鬆,知曉柳雲逸非莽撞之人,今此舉,可能有隱情,滿腹疑惑中,甩開柳雲逸的手,冷哼一聲,才走到人群後。
柳雲逸讓蕭靈兒看著師兄弟們,而後跟隨而去。
若傾仙也趁機眼神示意,令秦明月與顏如玉約束百花坊人。
此幕,令不少人疑惑。
可也沒擋住他們的腳步,威脅,對他們沒用。
或許,陳初見能擋一宗。
卻無餘力,擋在場諸宗勢力。
他們不介意,強行闖,踏著大秦而過。
“你們若再前一步試試,或許,攔不住你們,但要殺些小輩,卻輕而易舉。”
玄鬆擋在前麵,巍然不懼。
因為,他深知,旁邊的銀狼是誰?
也知曉暗中還有一位,有怎樣的手段。
人誠然如此,有仰仗,才能行事無拘無束,大秦,陳初見,就是他的依仗。
諸宗人頓足,不僅臉色難看,更多的是生了濃濃的殺意。
他們最怕的就是,老一輩不顧顏麵,對小輩下手,玄鬆卻挑了他們的薄弱來。
氣氛立即有點劍拔弩張。
古玄宗。
一位靈海四重的中年走上來,盯著陳初見道:“陳初見,人狂有限度,你想獨占遺跡,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最好聽我一句勸。”
鏘!
旁邊,一位天劍宗弟子背負的劍,陡然出鞘。
如一道極光貫空。
殺氣陡聚。
一步閃,如風一般,陳初見已跨到中年前,手握古劍,架在了中年脖子上。
中年的身體一僵,定在當場。
脖子上,起了雞皮疙瘩。
……
“朕洗耳恭聽,你敢不敢說?!”
陳初見平靜盯著中年。
劍鋒,很寒冷,冷的脖子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