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席卷落幽穀。
人聲寂靜。
七王族,抬手間,翻雲覆雨,王朝彈指破滅。
誰敢放肆?!
諸宗人的眼眸鎖定黝黑男子,驚愕發現,男子無一點修為。
啊啊——
被黝黑男子拽下擂台,雲澈狂慘叫,“賤種,你會後悔,你全家,全族都要死。”
“哈哈哈!”
黝黑男子放聲狂笑,哭笑。
“雲澈少宗主,你忘記了,蔡村七百餘口,男女老少,可早被你殺絕了,雞犬不留呀。”
“我哪裏來的家,哪裏來的族呀?!”
“你天才居高堂,你王侯將相,又怎樣。”
“我孑身一人,死無牽掛,我敢殺!”
……
一個七尺大男人,哭得似小孩子。
一路走,一路哭。
一路拽著雲澈,朝擂台外走出去。
隨即,想到什麼?!
又轉身,望著擂台上的陳初見,跪在地上,三叩九拜。
才沙啞道:“陛下,為秦民塑尊嚴,乃大秦之幸,草民深深佩服,尊敬,今日,請恕草民冒犯得罪,此惡毒少宗主為奪玄印,殺我蔡村七百餘口,連孩子都沒放過,那兒的老少爺們,可正等著噬他魂呢。”
“原來是蔡村留下的孽種。”
“哈哈哈,想起來了,七百餘口人,殺得真痛快,隻可惜,漏掉了你。”
“不然,一村就是孤魂野鬼,連收屍的人都沒了,真就成冤死鬼,冤死鬼。”
雲澈瘋了般的笑,什麼都不掩飾。
黝黑男子停下,內心絞痛,猛扯雲澈的血發。
刺啦,帶起血肉綻飛。
狂笑陡化淒厲慘叫。
“所以說,老天爺是有眼的。”
黝黑男子眼球血紅暴戾,狂踩雲澈手腳,拳砸那張毒辣的嘴,一拳又一拳,牙齒都碎了,隨著血滾落。
啊啊啊——!!
雲澈淒厲慘叫,令人毛骨悚然。
“賤種,死!”
雲千殤如一尊發狂的魔,猛衝向黝黑男子。
八尊金丹亦是紛紛衝殺。
“滾!”
王翦遮天一手,一巴掌將雲千殤抽飛,轉手,掌印蓋向一尊承天金丹長老的腦袋。
五指猛地一握,嘭,腦袋如西瓜般被捏碎。
幽崖乘勢踏天,手掌翻天,極速擰斷一尊金丹的脖子,嚇得其餘六人狂散一邊,又不敢再動。
少了承天殺陣,金丹於二人,如殺狗。
“吼!”
雲千殤又一次狂衝,但依舊被王翦撼天一掌,拍砸飛回去,身軀崩血,看得諸宗之主都頭皮發麻,當真是元神九重麵前,金丹如螻蟻。
“啊啊啊……!!”
雲千殤聽著雲澈的慘叫,痛苦猙獰,狂怒狂叫。
“大宗主,你也痛呀,你養的這兒子,揮手,殺了多少人的兒子,別人也痛呀。”
“來來來,高高在上的你,看看你兒子,我敢殺,你能奈何,讓你那高不可攀的王族侯門來找我呀。”
黝黑男子早不想活了,當著雲千殤的麵猛踩雲澈,踩扁腦袋,如拖死狗一般,拖出落幽穀,啼啼大哭中,身影漸行漸遠。
望著延長而去的人,雲千殤氣得噴出一道血箭。
堂堂第一大派之主,就被這麼一個毫無修為的山野賤民挑釁,當麵打死自己兒子,且,揚長而去。
他恨欲狂。
奈何元神在場,他難擋。
倒是,陳初見神情淡然,也沒理會分毫。
諸宗的人亦大氣不敢喘。
真是狠人。
一個比一個狠。
外麵,承天宗萬千弟子包圍落幽穀,亦是望著擂台上的身影,而惶恐不敢動,靜等著。
餘下六尊金丹長老,眼神沉沉。
王翦、幽崖,那一個都不是他們能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