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州郡。
雲端。
站著三個蒼發飛舞,頗具仙風的高人。
有多高不清楚,但毋庸置疑,站的位置的確高,能看到玄鐵城。
“希望侯飛能處理好吧,素聞這位皇帝是個狠人,辦起事也沒留點餘地。”
其中一人凝重道。
說起來,這段時間,走了幾國。
耳蝸回旋的,大多是這位皇帝的事跡,抄家誅九族,滅國,七郡全殺,一宗萬裏寸草皆斬,聽起來,那件事都是狠。
說好聽一點,不留餘地,難聽點,就是暴君。
“他若敢動,東州郡他也別要了。”
旁邊一個獨眼老人極端道,仿佛想告訴人,他狠起來,也可怕。
“你悠著點,滅城,終歸是孽業多,心魔大。”
之前發話的老人,開口壓製火氣。
“反正我也難突破了,此子若真要蘭陵古教難堪,那教訓必須給,才能震懾大局,且十萬大山的事,更是不容有失。”
獨眼老人語氣淡漠。
俯瞰腳下的城池。
一切,取決於陳初見的態度。
“有麻煩了。”
之前發話的老人,看向對麵千米屹立的一道欣長冷峻身影。
……
天,下起了毛毛雨,在寒風吹拂下,打落在臉上,寒意頓生。
於修者而言,能承受住。
但對朗府外的普通百姓,卻難承受,不禁裹了裹衣,識趣閃開。
場中。
仿佛陷入僵持。
陳初見完全有能力擊殺朗霄、侯飛等人。
但,在自己王朝中,身為皇帝,自然得考慮城池百姓安全。
此軟肋恰恰被侯飛捏著。
算得也夠狠。
侯飛在恢複傷勢,被萬劍歸宗所傷,的確夠慘。
但他不清楚。
萬劍歸宗,才被陳初見觸及門檻,若再強一些,足夠將他撕裂成碎片。
“如果殺不了我,那趕緊滾吧。”
侯飛冷冷甩一句。
有恃無恐。
誠然,也是如此,若不強勢,那可能讓陳初見覺得,他是在虛張聲勢。
畢竟。
隻要絲毫服軟,給陳初見抓住機會,他必死。
而陳初見的確有能力殺死他。
及在場中人。
“你最好別太囂張了,待會求饒的姿態,會很難看。”
呂布殺念大生。
他轉眸,尋求陳初見的答複。
殺,隻需一句話,他足能一擊殺死侯飛,讓他永遠閉上那張臭嘴。
甚至。
朗霄、及金丹八重的老人,都將目光轉向陳初見。
很優雅。
很淡然。
挺拔帥氣!
淩厲威嚴!
少見的風采,金丹八重的老人越看越是驚訝,鋪一對比,蘭陵古教的那些小崽子們,真差了好幾籌。
剛才,連手都沒出,侯飛便傷得體無完膚。
展示出的實力,不叫人不稱讚。
若非敵對,他或許真會讚揚幾句。
崇拜點+200!
僵持下。
陳初見也不說話。
挎下的戰馬,亦是紋絲不動,毛毛雨飄落,在毛發上鋪展一層密集的細霧。
“聽聞陛下於岩石城,為百姓一怒,屠十萬悍匪,想必也會為東州郡的百姓考慮,陛下不為難朗家,那東州郡也相安無事,日後,朗家必約束子弟,遵紀守法。”
朗霄覺得不能拖下去,趁機說道。
“你們可真夠威風的!”
張敬麵色陰沉,居然還討價還價起來了。
“難得聽到如此讚賞,真榮幸。”
侯飛笑了笑,不以為然,與他的命相比,幾十萬、幾百萬人,又能算得了什麼?!
說的深一點,別人的死活,關他什麼事。
隻要自己能活,足夠。
望著一言不發,又沒任何舉動的陳初見,侯飛皺眉道:“你是打算離開,還是繼續僵持下去,別打著擒拿我作為威脅的心思,我有一點事,後果也很嚴重。”
興許是侯飛的廢話太多,煩人,陳初見拇指揉了揉太陽穴。
仍然懶得廢話一句。
約莫半刻鍾。
“你想這麼裝聾作啞下去,我可沒功夫陪你,告辭。”
越等,侯飛越是心急,淡定不了。
畢竟,很多事,等久了,總會出現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