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年少,不知世情如鬼。
鋒芒畢露,唯我獨尊。
即便看似自大狂妄,但也沒人會笑話,畢竟,婆娑一生,誰不曾年少輕狂過。
隻是。
年少輕狂,不是放縱逞凶的理由。
少年一張口,惡性張露,不是一兩日養成,惹了別人,或許能息事寧人,亦或威逼勢迫。
但他不行。
因為,他是陳初見,不好惹。
少年微懵一會,拇指擦拭嘴角,看著殷紅血染紅了指頭,臉轉瞬陰沉,布滿猙獰。
身後,眾王也麵色陡變,隱帶一絲忌憚。
他們是王朝之王,坐擁一疆域,統禦萬萬人,掌控生死,是很厲害,但在晉河皇城,在門閥家族麵前,他們,連個屁都不如。
門閥家族,與王族相差無幾,彈指一動,一個王朝便能輕易破滅。
可想其恐怖。
而這少年,偏偏就是門閥家族,許家人!
此前。
三番四次,暴打眾王居中的人,踐踏王威,誰敢吭一聲,說半句?!
無人!
被暴打,被羞辱,好幾個更是被殘忍打死。
活該!
王朝之主又如何,門閥家族麵前,你敢反抗一下試試。
但今日。
這位狠主,不信邪,試試就試試,擼起袖子,一耳光狠狠抽在臉上。
霸氣。
解恨!
可,考慮過後果?!
眾王預料到,事不會如此罷休。
街道上的人,噤若寒蟬,許家的少爺呀,小魔王,折騰人,皇城聞名,這惹惱了,嗬,誰能來收場?!
“你知道我是誰嗎?!”
少年滿眸陰冷,笑嗬嗬的神情消失,抬眸凝視陳初見。
陳初見又是一耳光,將少年的臉抽歪斜到一邊,響亮至極。
眾王:“……”
又抽了。
街道上的人,神情呆愕。
少年轉臉,摸了摸染血的臉,突然笑了,“抽得好,抽得很好,但不要後悔。”
“請你記住,我叫許躍,皇城門閥世家子弟,許躍。”
……
少年將門閥二字咬得極重。
陳初見靜默無語,泰然自若。
“現在在思考怎麼道歉嗎?!”
“晚了!”
許躍嗬嗬冷笑。
陳初見抬腳,一腳踢在許躍腹部,猶如一枚炮彈,瞬間飛幾十米,嘭,砸在街道上,如弓蝦彎曲卷縮於地。
雷塵、金玄等王乍一看,暗道一聲,牛逼!
與對付他們,如出一轍。
簡單幹脆。
陳初見左手負背,右手五指搖動,邁步朝許躍走去。
草,不會還抽吧。
眾人目光彙聚,嘴巴張大的似能塞下一個腳盆。
許躍七葷八素的抱腹爬起來,迎接他的,又是一耳光,被抽飛幾十米,令整個街道,瞬間死寂,目光木訥,神情錯愕的盯著。
陳初見繼續走上前。
這時。
一位老人跨到許躍旁邊,看一眼淒慘的許躍,麵色難看的轉向陳初見道:“閣下未免太過分了吧。”
“明公,殺了他,不,將他鎮壓,今天我想到一種玩法,將他頭皮割下,往裏麵灌沙子。”
許躍見來人,終於爆發,啐一口血,麵帶獰色,顯然,之前玩過很多玩法。
聽聽。
陳初見讓老人看看許躍。
老人皺眉,道:“他還小,輕重不知,你沒必要……”
陳初見打斷老人的話,問道:“你是他長輩?!”
“不錯。”
老人點頭,問道:“閣下是哪個王朝的王?!”
陳初見沒應答,漫不經心喊道:“幫我鎮壓他。”
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