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許家之醜,隨風而動,迅速席卷諸城,成為茶前飯後的話題。
外城十二城。
隱約都聽到一些風聞。
但未真實而親眼所見,認為是捕風捉影,故而,多是當成笑話看待。
一王朝皇帝,力撼皇城門閥。
本身就很可笑。
更關鍵的是,竟然撼動了,什麼踩潛龍如踩狗,鎮殺門閥許家護道人後,許家屁都不敢放一個。
聽聽。
這都快不著邊際了。
不過,陳初見這凶人,未見其人,倒是人成名。
這不。
武盟的人得知此消息,清楚風嘯雲與陳初見的恩怨,已去稟報。
那位是否要在皇城中大動幹戈,打上這一架。
都在拭目以待。
有心人更暗中調查。
包括崔家、盧家,聽了盧雲城、崔俊等人稟告晉河見聞,已列為重點關注對象,從自家青年一輩的口述看,老輩人猜測,這位凶人背後存在通天境。
如此。
許家發生的事,很可能是真的。
晉河邊,因兩家小輩與陳初見之間產生的恩怨摩擦,家族已引起重視。
畢竟,若日後鬧得不可收拾,那他們將承受的是,來自一個通天境,甚至更神秘的存在威脅。
另外,內宮那邊,也得知會一聲。
淩晨。
安以荷早起。
精心打扮,著一身淺藍、繡蘭花紋的長裙,裝束的苗條嬌美,略加淺淺的化妝,風姿盡展。
獨獨那份弱不禁風的柔弱,即便突破築基,已重煉身軀,血氣旺盛,仍舊掩蓋不了的‘弱’。
這是氣質。
刻在骨子中。
難以改掉。
當然,能吸引陳初見的,也正是因這種氣質。
饒有興致看一眼。
陳初見笑讚道:“打扮的很漂亮。”
“可不能給公子丟人。”
安以荷應道,語氣認真,的確,參加宴會,她作為陳初見身邊的人,也代表陳初見的顏麵,她奪目照人,才能不輸於人,爭一爭麵子。
此前,雖常在繁花院。
但對俗禮,仍知曉一些。
男人在外,走的便是坦蕩、顏麵,能帶女人參加宴會,那便是看重,於心頭有地位,又豈能給這個男人丟臉。
不為其他,就得把這麵子爭了。
是否還存在其他小心思,連安以荷自己都不確定,更別說陳初見。
學著前世一套,陳初見一手叉腰。
安以荷愣了愣,笑顏如花,伸手挽著他的手臂,並肩而行。
眾王居中,諸王遠在亭中,望著豐神俊逸、絕色嬌美的眷侶,多少的有些苦澀,也許,沒資格比,何談比不了。
噠噠噠……
龍戰馬踏蹄,響亮。
眾王居沉默。
陳初見走了,他們才鬆一口氣。
不走,當真如一座山,壓得他們喘不過氣。
同為王。
陳初見站在他們之中,光華比天穹灼日更耀眼,蓋過一切,讓他們失色,即便不甘,也隻能無奈無力。
曾經昂首曾踟躕。
無奈自嘲無運福。
比不了,便歸結於氣運吧。
皇城。
內宮,內城,外城,各有界定。
陵心亭。
位於內城。
外城十二城,環繞內城。
要去其他城,或許要花一些時間,可去內城,花不了多久。
沒多久。
陳初見便來到內城南門。
守衛搜查,直接放行。
龍戰馬噠噠的踏入。
身後,幾個守衛皺眉,問那個放行的守衛道:“為何不搜查他?!”
“他敢對我們玄金軍的曹神將說,十步之內,敢靠近他,死。”那個守衛反問幾人道:“你們敢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