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拇指摩挲著她的肩,啞聲道:“夫人。”
沈姌環住了男人遒勁的腰,抬頭去吻他的喉結,那柔軟的濕-糯敢讓他渾身的毛孔在瞬間張開。
他薄唇微抿,抬頭,腹部緊繃,也跟著抬頭,便是連空氣都跟著燥熱起來……
“郎君,慢些。”沈姌輕聲道。
她望向他時,眼中好似捧著一汪春水。
周述安親了她的眼底,旋即,溫熱手掌分開了她緊閉的雙月退。
推磨收縮間,是深褐與嫩-粉的涇渭分明。
三更鍾響,燭火將熄,豆大的汗水順著精壯的背脊蜿蜒而下,流入溝-壑,隨著男人一聲低低地悶哼,沈姌咬住了他的肩。
他將人攬入懷中……
晨光熹微,窗牖之外傳出了嘰嘰喳喳的鳥叫,沈姌猛然坐起身子,眨了眨眼。
周述安眯起眼看她,“你要作甚?”
沈姌抓起被褥擋在月匈前。這是成婚第二日,按道理,該……
周述安將她一把拽回來,“繼續睡,周府沒人需要你侍奉。”
沈姌緩了好半晌,在腦海中思索著成婚後的各個禮節。
周述安繃著下頷,湊到她耳畔低聲道:“昨兒誰跟我累了?你困是不困?”
沈姌抬頭看他,“我總覺得落下點甚。”
周述安拍了拍她的背,道:“下午、下午我們有事做。”
沈姌撓了他的腰一下,道:“我正事呢!”
周述安一愣,無奈笑道:“我府裏沒有婢女,但想著你帶來的人可能不夠,便找了牙婆下午過來,好挑些人手,夫人覺得這算不算正事?”
外頭枝丫上的鳥扯著脖子叫。
空氣中散發著一股尷尬的糊味。
沈姌幹脆閉上了眼睛。
睡吧。這大好的日子。
——
這二人還真是一覺睡到了正午,醒來時,東側間一動未動的早膳已經撤了下去,換成了午膳。
沈姌睜開眼時,周述安已經穿好了衣裳,按照習俗,是件暗紅的長裾。
“怎麼不叫我?”沈姌坐起來道。
周述安回頭看她,“你睡得好好的,叫你作甚?”
沈姌頓了頓,話鋒一轉,道:“牙婆可來了?”
周述安道:“還沒到,起來用膳吧。”
“好。”
東廂的桌案上擺了著龍井蝦仁、空心肉圓、連魚豆腐,用蜜醃製的玉蘭片,還有兩碗溫麵。
正所謂食不言寢不語,兩人用膳時誰都沒開口,就在這時,清麗敲了敲門,走進來,皺緊眉心道:“夫人,有人來找。”
沈姌撂下木箸,道:“可是牙婆來了?”
清麗搖頭,欲言又止。
見此,沈姌心髒一沉,道:“是誰?”
清麗看著周述安一眼,又迅速低頭。她想著,這回,自家主子總該明白是何意思了。
沈姌道:“你直便是。”若真是她猜的那樣,也不必瞞著。
當然,也瞞不住這位手眼通的大理寺卿。
清麗深吸一口道:“是文氏,和何家女。”
聞言,沈姌眸色凜住。
沈姌走到前廳,於管家躬身對周述安道:“大人,外麵來了兩個人,是要找夫人,老奴請她們進來等,她們也不進,偏偏就在外頭站著,外麵多了許多人。”
周述安將手放在了沈姌的腰上,“無妨,去看看。”
甫一開門,文氏哽咽道:“沈氏……不、瞧我這記性,該叫周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