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管飽,睡覺管早。在這軍營中居然還有極品大紅袍,泡上一杯一個下午就過去了。用的還是粉衣來的時候為了分散營帳周圍探子的視線而看了好久的那個杯子,更加證實了確實有人一直都在自己的周圍監視著。莫非,連睡覺入恭的時候都有人看著?
粉衣趴在床上,搖晃著腦袋想著,忍不住抬頭四處瞧了瞧,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但是那些若有若無的氣息卻是騙不得人的,人肯定是有的。幽幽歎了口氣,自己可是個女人,竟然這樣肆無忌彈,要是那些探子不是女人,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去找他們負責呢?
最最最煩躁的,還是那天明明從那侍衛的口中聽到了風軒公子,可是這都兩天了。卻是連個人影兒都沒有見到。真是叫人無比的煩躁啊煩躁。
彩衣站起身,走出營帳,瞧見兩個在不遠處的地方站得筆直的兩個士兵,忙上前道,“兩位大哥,奴家想要沐浴,不知道哪兒有水呢?”
那兩個士兵應是受了東齊王吩咐的,聽見彩衣的要求也不覺得奇怪,隻一板一眼的回到,“姑娘請稍等,小的這就去給姑娘準備熱水。”說著便離開了一人。
有人從彩衣身邊經過,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藥,朝著王帳旁邊的一個帳篷去了,彩衣扇了扇風故意大口吸了兩口氣道,“一聞這藥味,就覺得好苦好苦,不知道是誰生病還是受傷了,要吃藥,真可憐。”
站在一旁的士兵也是個年紀並不大的孩子,見彩衣一臉純真的樣子,況且這是東齊王親自去接回來的姑娘,便道,“那是給風軒公子的,他不知道怎麼了,上次見他還好好的,這次隨軍出征竟然就斷了兩條腿,而且好像中了什麼毒,一直靠藥養著,可不是很可憐嗎?”
彩衣聞言一愣,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打聽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更沒想到那個王爺心心念念的風軒公子如今的情況這麼糟糕,隻喃喃道,“斷了腿,那得多痛啊。”見到先前去備水的士兵朝著這邊走開,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著說到:“水弄好了就送我營帳裏麵來吧。”說完便轉身進了營帳。
風軒在營中,這是可以確定的事情了,可是要如何將這個消息傳遞出去呢,讓王爺知曉呢,彩衣卻是犯了難,而且如果那士兵說的是真的,那風軒公子如今的境況卻是十分不好的。若那小士兵說的是假的,那東齊王定是等著自己的下一步舉動的,如此,若是太過性急的想盡辦法將消息傳遞出去,卻是剛好著了道。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哀歎,王爺啊王爺,你為何就不能與我心有靈犀呢?
抱著自己再著急也是束手無策,不如靜觀其變的想法,便舒舒坦坦的洗了個澡,早早的便趴到床上去了,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卻聽見一陣震天戰鼓聲響起,心中一動,這是要開戰了嗎?便在此時,忽然覺得有異香飄進來,忙閉了氣,以防自己不小心吸入了。過了一會兒便聽見了人聲,應是平素一直監視著自己的那幾人,彩衣忙凝神靜聽,隻聽得一人道,“南國大軍到了八裏外的地方了,速速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