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打算什麼時候讓幼娘拜祠堂?”柳貴自然是趁熱打鐵,這平妻也是妻,既然是妻,自然有資格上祠堂的!
“這……”蕭丞風一聽要上祠堂,再一次猶豫了,這開祠堂若是沒有娘出麵,就憑他,那些宗族的人怎麼可能會同意!
柳貴的眼睛猛地就眯了起來,盯著蕭丞風:“侯爺這是想要食言了?”
“不是,隻是……”蕭丞風不知道他該怎麼和柳貴解釋。
柳貴卻已經怒了,冷笑了一聲道:“看來倒是我們柳家懶蛤蟆想吃天鵝肉,高攀侯爺了!”柳貴說完,轉身就朝著外麵走去。
“大哥,大哥!”蕭丞風頓時急了,幾步走過去,一把拽住了柳貴的衣袖,“大哥,所有的事情都能商量,你先不要走。”
蕭丞風見柳貴停住了腳步,臉上這才露出一抹笑容來:“不如,不如等幼娘下次生了孩子,我立刻扶正幼娘為平妻。”
“生下孩子?”柳貴臉上全都是譏嘲,“好一對母子,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大哥,你這是……”
柳貴猛地站起來,幾步走到蕭丞風的麵前,一把拽住了蕭丞風的衣襟:“你難道忘記了,你那個狠毒小妾,下了這般陰毒的藥,壞了幼娘的身子,幼娘這輩子已經不能……”
蕭丞風猛地睜大了眼睛。他是真的忘記了這一茬了,或者說,剛才柳貴告訴他的時候,他跟本就沒有往心裏去。
柳貴看著蕭丞風,冷笑著不說話。
“大哥,我會遍請名醫,把幼娘治好的。”蕭丞風這幾句話說的一點底氣都沒有。
“可是在身子治好之前,你打算怎麼安置幼娘?”柳貴的臉上全都是譏嘲,“讓她為妾?”
“……”蕭丞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大胤的律法,不許把妾室扶正的!”柳貴盯著蕭丞風,“你真的打算讓幼娘為妾?”
“不,不,我沒有這個想法,我隻是,隻是……”
“兩條路,一是你立刻扶正幼娘為平妻,二是,我帶著幼娘離開,然後我們京兆府見!”柳貴臉上閃過一絲陰狠,“既然你們建亭侯府不義,那樣不要怪我不講情麵!”
“這個,大哥能否等我去見了娘?”
“可以,我就在這個院子裏等著!”柳貴臉色十分的難看,“希望建亭侯府能給幼娘一個交代!我也不想兩家撕破了臉麵,到底是親戚,我也不想走最後這一步。”
蕭丞風不住的點頭:“大哥,放心,我這就去福安堂,一定會給大哥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好,我等你。”
蕭丞風朝著柳貴抱了抱拳,轉身就去了福安堂。
顧桃花帶著兩個丫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才剛剛坐下沒多久,就看見春花從外麵進來。
“春花,你鬼鬼祟祟的做甚麼?”綢兒眼尖看見了春花,揚聲把她喊了過來。
春花看了顧桃花一眼,這才笑著走到綢兒身邊,陪著笑臉道:“我剛才在院子裏,遠遠的看見侯爺,急匆匆的朝著福安堂的方向去了,心中感到奇怪,這才回來的。”
“侯爺往福安堂去了?”綢兒不相信的重複了一遍,眼睛卻看向了顧桃花,她們都知道蕭丞風現在做甚麼,怎麼可能放著正事不做,卻去了福安堂,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春花的話頭,卻並沒有因為綢兒的疑惑而停住:“我往這邊來的時候,還看見林總管帶著王姨娘的父親和哥哥進府來了,他們兩個穿的一身簇新,臉上全都是得意,就好像,就好像……”春花歪著腦袋想要想出一個詞來形容王家父子現在的模樣,可是到底是丫頭,沒讀過多少書,想了半天,才想出一個詞來,“好像賭博贏了錢一般。”
綢兒聽了,笑著戳了一下她的額角:“我看你也快要成賭徒了!”
眾人正在說笑間,突然看見門口的丫頭進來稟報說:“太太,林總管帶著王姨娘的父親和哥哥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