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兩人已不由自主走向後堂,林唐急道:“快想辦法!”
眾人也急忙跟進去,隻見二人坐在床沿,男子道:“錯已鑄成,我也已盡力彌補,往事便讓她煙消雲散了吧!梵,我…我對你的心,跟一年前是一樣的,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家人,可葉宓不管當年做了什麼,如今她也是我孩兒的娘親,你可否,就此放過她,不與她計較了?”
常月看到這裏突然想起來了,覺得不妙地跟風起斯道:“當年請祖師來封印她時,她是被情所困,絕望自殺,今看來還有隱情。無論如何,現在得把他們救出來,否則不堪設想。”
安然平和穀花音似乎已經口不能言,隻蹙眉用眼神示意他們快一點!
風起斯深以為然,便提議用內力試試,他二人便在掌心各自畫了一道業靈咒印,去到安三平穀花音的背後,雙掌運足全力,想要將他們強行拉出來,果然慢慢地看見二人的身體有分離的趨向!
男子伸手揭開她的喜帕,女子的麵目也十分柔和。
此時一個丫鬟端過酒壺,那男子端了一杯道:“此酒一來賠罪,二來也是我們合巹之酒,梵…”
安梵道:“既然她已經承認當年她做的事情,令你我不再誤會,我自然不會多加為難,隻是她心機如此之深,你我不得不防。”
男子道:“我們今,就先不她了,好嗎。”
安梵點點頭接過酒杯…
千鈞一發時,常月這邊已經堪堪將安三平拖了出來,風起斯也跟著拖出穀花音,他們迅速鋪開掌心業靈咒,將眾人和那二人隔離開來。
此時隻見安梵一飲而盡,又另斟了一杯,遞過去給男子道:“琴瑟和鳴,同心永結。”
男子便也喝下那杯酒。
眾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付歡兒悄悄問林唐:“我們不會是要圍觀人家洞房吧?”林唐十分感激她此時此刻還能講出笑話來,心情不由得放鬆了一下,再一看付歡兒的表情又很認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長得這麼伶俐,可惜是隻傻狐狸!”
隻聽“噗!”地一聲,坐在床沿的女子猛然吐出一口黑血,她醒悟過來,可能是劇疼的緣故,使勁抓著心口,撐著精神指著男子道:“你…!”一掌打過去!
那男子也顯然被嚇壞了,毫不躲避地生受她一掌,也噴出一口鮮血,可他還是摟住安梵慌張道:“不是我不是我!你怎麼了,這酒我也喝了,為什麼,為什麼我沒事?”
“因為你是我夫君,她隻是一個野丫頭!”又一個女聲響起。
一個華服少婦走了進來,冷笑道:“安梵,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聽過吧?你以為逼我吃下毒藥,就可以如願嫁給他了?可惜啊,你又輸給我了!知道為什麼你總是輸嗎?因為你總是不夠心狠!哈哈哈…!”
男子恍然大悟,放開安梵起身去抓著她:“你做了什麼!解藥拿來!快拿來!”
安梵一字一頓道:“葉宓!”罷又咳出一口黑血。
葉宓笑得十分快意,甩開男子,吩咐家仆道:“掌門被妖女所傷,還不快扶下去!”
男子怒道:“葉宓你不拿出解藥,我便立刻休了你!不!我殺了你!”
葉宓撣了撣衣袖,輕蔑一笑:“無藥可解,你們喝下的酒裏有蛇花粉,而那個賤人的喜服內,塗了千金子,兩樣分開都無毒,混在一起,神仙也難解了。她會煎熬數個時辰,慢慢死去,她死定了!你想殺了我?可以,你的兒子沒有了娘,你的門派沒有我爹相助,也撐不過來年,你打算,一個人帶著兒子浪跡涯嗎?哦…還有,我爹也不會放過你的!就為了這個將死的女人,值得嗎?”
安三平他們都氣憤不已地看著男子,希望他真的一劍殺了這個葉宓。
男子一愣,甩開家仆的手,慢慢走向安梵,抱起已吐得渾身是血的安梵,捧著她的臉哭道:“梵,是我沒用,我對不起你,你現在…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