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石璀璨的宇下,安三平正與常月留意著底下的打鬥,毫無防備地——亮了。
沒有雞鳴聲,沒有太陽,隻有漫紫色朝霞,分外綺麗。
“師兄,你有沒有覺得亮之時,這個石基,不,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一刻?”安三平疑惑著。
“何止安靜了,連架都不肯好好打了!”林唐忽然竄出來道。
不一會兒,其他人也都紛紛到達,臉上都寫滿疑惑。
特別是童岩鬆一見安三平,十分驚異:“仙子?!”
安三平靦腆笑笑:“我是她弟弟。”他並沒有自己是離魂穀主,也希望他不要問。
幸虧童岩鬆此時也滿腹疑雲,盯著安三平的臉看了半晌之後,方想起來剛才發生的事情。
“他們打著打著一看亮了,都停了手,瞧著特別震驚,其中幾個人看了看林唐,又問是不是去過大微宮,林唐反問去了又怎樣,他們便默不作聲,麵麵相覷了一會兒,我等趁機就脫身了!”童岩鬆比劃著。
常月見風起斯不作聲,麵色不大好看,關切地問了一句,這才招出一句讓安三平跳起來的話來:“楚楚跟穀花音也困了進來,下落不明!”
林唐也蔫蔫地:“我也著急找我的娘子。”
“一個大男人張口閉口找娘子,好不害臊!”那姑娘坐在門廊上笑道。
“你懂什麼,我娘子她膽子,一個人在,會嚇哭的!”
安三平抽了抽嘴角:付歡兒哪裏膽子了?
常月大為疑惑地問林唐:“這位姑娘是?”他從一開始就感覺這姑娘與眾不同,卻不出哪裏不同。
不等林唐話,那姑娘笑眯眯地拜道:“拜見兄長!我是你妹妹呀!”
常月一愣。
林唐咋舌地道:“我也是頭一回見到底下還有這個種類的姑娘,什麼話都敢,什麼事都敢做,還什麼親都敢認的…你怎麼不你是我娘子呢?”
安三平不禁笑了:“大哥你形容的是你自己吧?”
不料那姑娘托著下巴眨巴著眼睛嫣然一笑:“那我就是你娘子呀!”
林唐竟然破荒地紅了臉,把眼睛看向別的地方去了。
風起斯無心聽他們調笑:“常月兄,我們要分頭行事了。魔界情況複雜,隻怕夜不長夢也多。”
常月點點頭:“翻遍魔界本座也要找到蝕骨獸,你和童岩鬆一路,林唐和平兒一路,尋找她們的同時,沿途所有有關魔界的消息都要留意,特別是公主此人,聽有一麵可實現任何願望的鏡子,雖不知真假,但凡有希望都不可忽視。若杜鳳澤隻是誘餌,他遲早會出現。”
正在這時,安三平見知微和封惡人急匆匆趕了回來,也是一副驚訝的麵孔。
還沒有一一介紹,封惡人就叫道:“你們一來,就亮了?!”
“怎麼,魔界難道如極地一般隻有黑夜沒有白晝不成?”常月覺得不對。
“差不多!我在路上算了算,大約有快五百年沒有白晝了!我這一代人自出生起,白晝就是個遙遠的傳!”封惡人尤自擦著汗。
知微也急忙點點頭:“是的,我來這一個月。都是黑夜,一絲曙光也未曾得見。剛才走過來,突然亮了,所有人都走了出來發了呆,眼睛都不敢睜開了。似乎以經習慣了黑夜。到處議論紛紛,是魔尊要歸位了!”
風起斯皺起眉頭:“魔尊歸位?這怎麼可能?”
林唐道:“不定,是有新的魔尊人選出現了也未可知,不定就是我呢!對了,大微宮是個什麼地方,為何我一提去了大微宮,他們臉色就變了?”
知微麵色發白咬了咬嘴唇,道:“大微宮,是魔尊的宮殿,傳,非魔尊本人,是上不去的!”
林唐哈哈大笑:“所以我什麼來著,我就是魔尊了啊!”別人看著他自己一人哈哈大笑,不知道他在笑什麼,林唐尷尬幹咳了一聲:“嗯…這位姑娘,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知微把手中的東西擱下,盯著林唐認真道:“不知閣下姓甚名誰,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林唐訕訕笑一聲:“我林唐,不稀罕什麼魔尊,我隻要找到解藥,所有人平安回家!”
常月對知微道:“知微姑娘,不如你就在此處安頓,若沒有意外,我們約定每十日在這裏聚首一次,隻要拿到解藥,就先想辦法帶你出去再。”
知微道:“如何從魔界出去,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幾日我倒是聽到一個消息,不知是否有用。渺生橋二十幾日後有盛會,新升任者,大到魔尊,到殿軍都要走過渺生橋,才可算獲得魔界認可。否則便是名不正言不順。百年一次,上一次紫衣長老走到最後關頭,降閃電,將他震懾住了,沒敢往前一步。若魔尊真的歸位,他一定會去渺生橋。所有尊貴的人也都會前往觀看。你們若要找什麼人,或許也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