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儀這東西學到了骨子裏麵，對林晨這樣輕佻之徒沒有好感。
何正天看出不對勁，說道：“小晨，這位是列陣老爺子，你可以叫列陣爺爺，我們是幾十年老朋友，要不是他，何家這麼多年早就敗落下去了。”
列陣老爺子擺了擺手，說道：“你這老家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謙虛了？居然會在後輩麵前說出這番話？”
何老爺子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說道：“我這外孫可不一般，比我有出息多了，全國裏麵，恐怕找不出一掌之數。”
古鳳撇嘴，她怎麼沒能夠看出林晨身上有多大優點？劣勢倒是一大堆。
“了不起？什麼地方？”列陣老爺子說道：“我倒是沒看出什麼出奇的地方。”
“我說。”何老爺子苦笑道：“你想打擊我外孫，直接說，不用拐彎抹角，換個人估計就跟你發飆了，這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燈。”
列陣老爺子沉吟不語。
顯然，這件事情他很了解，林晨的事情何正天也告知過他。
這麼一番話，明顯在試探林晨脾氣，林晨嗬嗬一笑，沒表示。
要被一個老頭子三言兩句挑撥出脾氣，他真不用混了。
列陣老爺子他還是相當尊敬，能夠弄出一個地級家主位置來，任誰都不能小覷。
列陣老爺子看向林晨，問道：“你對天鴻公司是一個怎樣看法？”
“看法？”林晨沉吟道：“終究會有一個飽和度，但當價格下降，市場又會充斥，對整個人類都是好事。”
他說得沒錯，不管是茄汁還是超級韭菜，現在適應人群大多是上流社會的人。
能夠流通到普通人群裏，很少，加上價格昂貴，那不是一般人能夠使用的。
但，價格要是變了，這就會產生很大不同。
“那變得普通之後，又能流通幾十年？”列陣老爺子笑容玩味，他看得遠，幾十年都不算遠。
一個公司能夠不斷繼承下去才算成功。
“幾十年沒問題。”林晨淡笑道：“我隻爭朝夕，兒孫自有兒孫福，何況我無一子一女，就算有，他們自己東西，也得靠自己打拚。”
列陣老爺子眼神變了，這話相當有意思，他說道：“你有信心保得住？隨著天鴻影響擴大，關注的人會越來越多。”
林晨不以為意，淡笑道：“事實證明，眼下還沒人能夠對我動手，他們想動手，但我在成長，隻要給我時間，我可以虐他們。”
古鳳撇嘴，話說得這麼大，她覺得，要不是有何老爺子他們幫襯，天鴻能走到今天？
不可能，都市裏麵做生意，講究的是底牌人脈關係，這家夥敢這麼大言不慚，能夠做出什麼來？
“這小子，我看不了。”列陣老爺子笑嗬嗬道：“你小子有自己想法，老頭子我就不畫蛇添足了，你有信心那便去做。”
林晨作揖，老爺子這是在敲打他，讓他不要誌得意滿，從頭到尾沒有以勢壓人。
“爺爺，我認為他說得很多地方有欠考慮。”古鳳開口道：“一個公司經營光憑借這麼幾句話，太兒戲了。”
“那你認為該怎麼做？”林晨饒有興趣看著古鳳。
“我。”古鳳語塞，她學習的都是奇門之術，師父從來沒有教他學做生意。
談論起這個東西，自然一點也不在行。
“你不知道。”林晨氣勢步步逼人：“你不知道我處境如何，你不知道我有什麼底牌，所以，你想當然的覺得，我的想法是錯的，是考慮不周的，我所謂的底氣和金錢來源，是靠老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