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冬天,不會有什麼異味兒。
她的手機扔在樓下,所以代硯畫這會兒嚷嚷著給她拿了過來:“姐,你的手機在響!”
代硯懸抬手:“你不要上來,我下去!”
妹妹雖然快要十歲了,腳底下早就穩當的不能再穩當了,可就是太過毛躁了些,害怕她碰到嗑到哪裏,代硯懸趕緊下樓。
接過手機,拿起看一眼,見是穀以寧的,有些疑惑,但還是接了起來。
“什麼事?”
“代硯懸,你在哪裏?”
代硯懸往上走:“在家啊!”
“出來見一麵!”完全命令的語氣。
代硯懸真想翻個白眼:“大小姐,都這麼晚了,見麵做什麼?有什麼事情就在電話裏講吧!”
這麼個大晚上的,見誰都不能見穀家變態,總覺得不會有什麼好事兒。
“你真不出來?”穀以寧問:“確定不出來?”
代硯懸站定,心裏疑惑:“你、你是有什麼事情嗎?電話裏不能說?”
“看來你不想出來,也好,省得你又說我故意看你笑話,行吧,以後再說!”
所以說到底什麼事兒啊?代硯懸看著掛斷的電話,百思不得其解。
低頭看著地板,思索了半天,都沒有想出來穀以寧找她還能有什麼事兒,算了,下次見到再問吧。
進了房間,扔下手機去浴室開洗衣機,雙胞胎的衣服也沒有洗,本來芮蕊昨天晚上說她來洗,可是她這個當姐的怎麼可能會同意,她還要臉呢。
加了水定好了時間,又拿起抹布擦了擦,擰抹布的時候,她覺得有些不太對,就像是忘記了什麼事情一樣。
將抹布擰幹,準備出去擦外麵的桌椅時,這才想起,蔣李晉不是說了要讓她晚上去他那裏的嘛。
可是……她忘記了,真的完全沒有想起來。
當時見過戚睦後因為心情沉重,所以就直接回到了世紀苑,根本就忘記了和蔣李晉的約定。
放下抹布,趕緊去找手機,先給蔣李晉打個電話再說,免得這人直接找來。
迅速的撥號,響了一會兒後,“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冰冷的機械女聲傳來,代硯懸拿開手機看一眼,心想,這人難不成還在忙?
看看時間,八點的樣子,或許手機不在身邊吧。
搖搖頭,又打了一個,可還是沒有接聽,便不再打了。
一直到代硯懸晾完衣服,讓雙胞胎洗完澡睡下後,她的手機都沒有響起,覺得有些奇怪,拿在床前坐下鼓搗。
沒有來電也沒有短信,不過男人太少發短信了。
捏著手機把玩了一會兒,見還是沒有反應,便厚著臉皮又打了一個,可這次直接是關機。
代硯懸莫名就想到了穀以寧的話,心裏起了疑惑,難不成穀以寧找她是因為蔣李晉的事情?
克製住自己沒有打過去,躺上床,翻來覆去的滾了幾圈兒,腦子裏有些亂,胡思亂想。
猛得坐起來,一把摘下假發,摸了摸,見已經長出了很多,或許再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直接以短發的形象出去了。
不用戴假發也算是省了不少時間。
下床去洗澡,芮蕊還沒有睡,所以切了一盤兒水果端進了代硯懸的房間,她手裏的一些資料看不太明白,所以想跟代硯懸討論討論。
代硯懸洗完澡出來便和芮蕊一起研究,等到兩人忙完,已經夜裏十二點多了。
見手機還是沒有反應,代硯懸便不再等了,去充上電,關了燈睡覺。
一夜狂風,待到快要天亮的時候吹散了陰雲,天慢慢的放晴了。
日子忙裏偷閑,轉眼一周過去。
這天,代硯懸將客戶的訂單打印出來,準備讓同事去打包貨,便聽到有人說:“趙繼係竟然被判刑了!”
“擦,年尾大戲啊,什麼罪?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什麼時候發生的?”
“幾分鍾前,這不,有照片,嘖,就算是趙家再怎麼厲害,也沒辦法拯救一個和政府作對的蠢貨!”
“……”
代硯懸捏著訂單趕緊走過去,湊到同事的電腦上,仔細的盯著上麵的照片,果然是趙繼係。
隻不過……和政府作對?這事兒她倒是不怎麼清楚。
“小懸,你當初也是上流社會的人,有沒有聽說過趙繼係的事情?”
代硯懸愣了愣,輕笑一聲:“馬馬虎虎吧!”
公司裏估計也就金弦和葉澤磊知道代硯懸和趙繼係的事情,而代硯懸當初被蔣李晉從拍賣現場拍走的事情現在基本很多人都不知道。
雖然事情一出來時大家都津津樂道,可並沒有延續多久,這則消息就沉溺了下去,再也沒有人翻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