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李晉眉頭一蹙,以前是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聽到關於代硯墨的消息,而現在時過境遷,他隻覺得厭惡。
“別理她!”不想讓代硯懸因為代硯墨而失了興致。
代硯懸溫柔一笑:“沒事兒,我才不會理她呢!”活在記憶中的人,她不會拿來惡心她的。
飯過,傭人收拾桌子,尤娜一行人離席,轉到客廳,正是晚會開場,大型的歌舞攜著新年的歡快氣氛鋪麵而來。
卡恩看到了放在門口邊上的木箱,比較大,雖然不怎麼顯眼,但這是他的家裏,突然多出了什麼他自然得注意到。
便問:“那是什麼?”
莊園的管家趕緊上前,說是有人送給代小姐的禮物。
卡恩眉頭一挑,笑看一同望向木箱的代硯懸,嘖了嘖嘴:“大過年的,代小姐這禮物來得很早啊!”
代硯懸挺訝異的,她並不知道還會有人給她送禮物,而且還是直接送到聖彼得堡,怎麼想都覺得詭異。
扭頭看向身邊的蔣李晉,疑惑的問:“你知道嗎?”
蔣李晉起身,讓管家去拆:“打開看看!”
管家走到門口,誰也不知道裏麵裝著什麼,所以拆得想當謹慎。
代硯懸心裏嘀咕不已,這大過年的竟然有人給她送禮物,並沒有覺得多麼的高興,相反還有些許的不安,總覺得這禮物不是什麼好東西。
所以便囑咐正在拆禮物的管家:“小心一些!”若是有心人送來的,就必須得防著才行。
兩個管家齊齊動手,並沒有讓身邊的下人幫忙,木箱被拆開後,裏麵赫然還包著一個紙箱,用封條封著,估計是怕摔碎在運來的路上。
卡恩和尤娜是個好奇心比較重的,兩人在沙發上坐了沒多久,便起身走向門口,所謂的禮物即將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蔣李晉眸光淡淡,伸手將代硯懸拉了起來,兩人也一同走向門口。代硯畫和代硯琪兩兄妹跟在芮蕊的後麵,探著腦袋也是好奇不已。
隨著最後一層塑料塑封被拆開,眾人便看到一株正開得豔麗的桃花,不似是普通的桃花,這一株的花朵邊緣點綴著金色的花邊,花的味道很香,剛剛放出就已經散了開來,沁人心脾。
代硯懸很是詫異,這……莫不是代硯墨送來的?這世上除了她估計也就代硯墨知道蔣李晉是喜歡養著桃花的。
如今這樣的時節,別墅裏的兩株桃花早就開敗,此刻正在修身養性,等著來年的綻放。
可是眼前的桃花一看就不是凡品,單單那金邊已經是無比高貴的。代硯懸心裏疑慮滿滿,如若真是代硯墨送的,那她的速度也太快了些。
以此物來博取蔣李晉的歡心,倒也算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好漂亮的桃花!”尤娜欲要伸手去碰,被卡恩一把拉住,目光落在桃花的花蕊上,凝神細看了一會兒,肯定道:“這桃花應該是速成品,味道縱然芳香,但不合乎自然生長的邏輯!”
代硯懸聽了這話,認同的點了點頭,她就覺得這桃花很是奇怪。
蔣李晉麵無表情,看一眼卡恩:“你看看還有哪裏不對!”
卡恩將尤娜推後,他自己上前一步,低下頭仔細的瞧著桃花鮮嫩的花瓣,又將身上平時用的小刀拿出,挑出花蕊裏的花粉細看幾眼。
勾唇一笑:“應該隻能活到來年的春天,上下最多也就一個月的壽命!”抬頭看向蔣李晉,想了想後問:“誰送的?”
如此花期,若是無心也就算了,可如果有意,那麼這個送花的人可見心腸歹毒。
代硯懸愣住,心裏莫名的有些不安,一個月的壽命?這也太短了,這桃花開得如此漂亮,可惜了。
蔣李晉目光幽暗,眸底泛起幾許狠意,掃一眼卡恩,緩緩道:“溫莎!”
代硯懸:“!?”這女人居然還會送花兒來,此意為何?
“什麼?溫莎?”尤娜聽了後眉頭一皺,瞬間沒了再好好打量桃花的心情,冷哼一聲:“以花喻人,這個溫莎好大的膽子!”
代硯懸縱然再怎麼有些心機,可還是迷茫不已,疑惑的看一眼尤娜:“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也是她腦子一時轉不過彎兒,更加想不到太過深沉的東西。
尤娜眉眼一挑,走上前抬腳輕踢了踢琉璃花盆,唇角勾著一抹諷刺的笑意,眉眼間冰冷如霜。
“這溫莎隻怕是以為蔣的心頭之愛是桃花,所以她拿這桃花來比喻你!”
可溫莎不知道的是,蔣李晉對桃花的喜愛緣自於代硯墨,而代硯懸……她是一個什麼花兒都喜愛的主。
代硯懸怔住,手腳有些冰涼,這桃花最多活一個月,那麼溫莎的意思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