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心中,蔣李晉的形象比山還要高大,她無法忍受他被別人指責,況且還是因為她。
隻要一想到這個可能,代硯懸就心裏絞痛,焦躁難安,可是卜諾怕她受到什麼傷害,不讓她出門。
這件事情一再的拖大,到現在已經像海嘯一樣爆發開來,再想要挽救,真的不容易了。
而且這次事件後麵肯定很多的推手,溫莎付錢別人負責使勁兒的抹黑她,如今她倒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我聽卜諾說要召開記者招待會,就在明天,代小姐明天很有可能也會到場,可我不想讓她去,溫莎是何許人也,她肯定還有更多的招數等著代小姐,我們不能上了她的當!”
小羅那個悔啊,這事兒也怪她,以為隻是一次小小的風波,便也沒有在意,管家也是,所以才放心出差去了,可是……
管家是一下飛機就趕回來的,現在又餓又累,緩了口氣:“這樣,我先洗漱吃口飯,這事兒再壞也隻能是壞到這樣了,過一會兒我出去一趟,溫莎能耐再大也會顧忌著先生,她不敢再下什麼重手的!”
不然先生回來,肯定會讓溫莎生不如死。
小羅一想也對,她真是急混了頭,溫莎之所以這麼對代小姐,也不就是為了先生嘛,說到底都是女人的戰爭,代小姐如今雖然還略顯稚嫩,但也能獨擋一麵了,她不能總是護犢子一樣的護著代小姐。
飯桌上,管家吃得有些噎,喝了幾口湯後看向小羅,想了想後道:“有些事情先生不忍心,我們得替先生做了!”
垂眸看著碗裏的米飯,管家歎口氣:“如今隻是工作上的事情,這倒是其次,我們能護得代小姐一回兩回,可終是不能護她一輩子,以後如果和老爺老太太正麵對上,我們根本就護不住!”
小羅心裏咯噔一下,明白管家是和她想到一塊兒去了,現如今代小姐住在這裏,先生又是寵她的,一切以她為重。
可是總有一天代小姐要和老宅那邊的人正麵相對,到時候她和管家是真的束手無策。
“這事兒要和卜諾商量一下,我再問問王先生那邊,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好的意見,總之明天的記者招待會,代小姐必須要出現!”小羅擰眉,想來想去也再沒有什麼好的法子。
現在不曆練,以後會吃更多的苦,代小姐既然選擇了這一行,就必須要看清楚這一行的黑暗和肮髒,還有那數不盡的踩踏著很多骨血上位的狠心腸的人。
記者招待會是在下午的三點,室內,一個大型的會場裏麵。
此刻是一點半,對麵高樓的其中一層裏,房間裏光線明亮,放著輕緩的音樂,森綠色的沙發上,穀家兩姐妹翹腿飲著茶,姿態高雅,眉眼淡漠。
對麵是一身白色長裙的溫莎,漂亮的灰色長發擰成一個魚骨辮,斜斜的靠著肩頭落下來,溫柔又恬靜。
她眉眼帶笑的看著穀家兩姐妹,紅唇微揚:“這次還要多謝兩位,如果不是兩位從中幫忙,隻怕是也難以讓代硯懸醜聞漫天!”
聽了這話後穀以寧眉頭一揚,笑得嫵媚又張揚,素手輕擺,搖頭:“感謝就不用了,這也算是我們兩姐妹和小懸的一個遊戲!”
穀以寧漫不經心的看一眼對麵的溫莎,見女子即便是坐著麵上也優越無比,好似並不把她們姐妹當回事兒。
自然,她們也並不覺得溫莎高尚到哪去兒了,在這個圈子裏混,大家都是彼此彼此。
好在穀家兩姐妹張揚慣了,淩厲的手段也用到了淋漓盡致,想要不動聲色的玩弄個代硯懸,還是不在話下的。
兩姐妹現在謹慎多了,不會拿自己的名義去冒險,正好溫莎湊了上來,不用白不用,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手表公司,居然還挺有骨氣的,我溫莎這樣的身份為他們代言,他們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居然還不領情,好在兩位及時出手,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代硯懸能混得風生水起無非就是以蔣李晉為依仗,可如果她自己不爭氣,蔣李晉估計也是無可奈何的!”
溫莎得意的笑,覺得代硯懸這一次已經很難再翻身,小有名氣又如何,還不是照樣不堪一擊。
等到她和蔣李晉結婚了,她一定要讓代硯懸從這個地方消失,敢搶她男人的人,這世上還沒有出生呢。
穀以遝隻是抿唇輕笑著,並不吱聲,在她看來,溫莎這一次無非就是引火自焚,以為蔣李晉不在國內就能將代硯懸一舉殲滅,真是太天真了。
她家的小懸啊,那可是打不死的小強,能委身將自己拍賣了,還有本事讓蔣李晉對她的興趣持續不變,這已經說明她不是什麼好惹的主。
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雖然這才短短的一年,但是代硯懸的成長是穀家兩姐妹看在眼裏的,自然是能防就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