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家兩姐妹可沒有這麼悠閑,她們倆忙起來時真是沒個白天黑夜,就剛剛才將一票貨接到手,因為隱患很多,所以兩人親自去了港口。
回來的路上,車裏,穀以寧半撐著腦袋閉目養神,穀以遝還對著單據,前麵司機認真的開著車。
過了一會兒,穀以寧問:“沒什麼問題吧?”
穀以遝皺眉,細細的再看了幾眼單據,語氣比較凝重:“有,數量不對,缺了幾款!”
穀以寧猛然睜開眼睛,看向姐姐:“哪個?我看看!”接過穀以遝手中的單據,拿過來仔細的看著,隻見穀以寧麵色越來越沉,到最後直接是黑了臉,眉眼間多了幾層難以化開的陰鷙。
“哪裏出了問題?對方耍詐?”穀以遝疲倦的揉著太陽穴,明明一切都順順利利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呢?
剛剛接貨時因為安全問題所以並沒有統一細節的檢查,再加上和對方合作了這麼久,還是可以信任的,哪裏知道……
穀以寧迅速的掏出手機,直接撥打了電話,目光陰暗,她幹的本就是刀口上舔血的活兒,這生意有多難做沒有人知道,既然她排出萬難的走到這一步,怎麼能容忍出了差錯。
“給個說法,我們之前談的並不是這樣!”
穀以遝聽著妹妹和對方交涉,她皺眉著眉頭細細的想了想這次的貨源,因為顧忌著安全問題,所以每一次的貨源都會由不同的地方發出,而提貨的位置有可能是本市也有可能是其他地方。
合作這麼久,對方是什麼性子她一清二楚,隻是這一次怎麼就缺了東西呢?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什麼?溫莎?你確定?”穀以寧目光一暗,聽著對方又說了幾句,她這才掛了電話。
看一眼姐姐,又迅即的對著司機開口:“原路返回,抄小路抄近路,警察可能已經來了,不能讓他們發現這批貨,快!”
司機也是訓練有素的,即便很震驚,還是第一時間刹車,看到有一個分叉路口,車子直接飆了出去。
穀以遝愕然的看著妹妹:“怎麼回事?警察為什麼會知道?”
穀以寧捏緊了五指,目光犀利的看著車窗外麵,咬牙切齒:“溫莎求助我們不成,蔣李晉將她的兩個好友全部都給做了,她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就將主意打到我們身上,正好這一次的貨源又跟她有一點點的關係,她這才使了這一招!”
話剛說完,就聽到後麵警車烏拉烏拉的追了過來,而且還是包抄之勢,司機一見這情況,趕緊問穀以寧:“小姐,怎麼辦?”
穀以寧看一眼姐姐,大腦迅速的運轉,幾秒後,說:“我們倆不能一起進去,必須得留一個!”
穀以遝秒懂,趕緊吩咐司機:“放慢車速,打開車鎖!”
司機快速的跟著動作,穀以寧伸手握了握姐姐的手,麵上毫無遲疑:“姐,等我,我會盡快來救你出去!”
穀以遝點頭,又瞅一眼後麵越來越近的警察,知道今天是躲不掉了,趕緊推了妹妹一把:“快走,我等你!”
穀以寧順勢打開車門跳了出去,正好有個草叢,幾個滾兒後她直接鑽了進去,警車在她的麵前呼嘯而過,速度飛快的直追她姐姐的車子。
穀以寧扶著擦傷的右手臂,鎮定片刻,發現沒有警察注意到這裏,她又蹲了一會兒,這才從草叢裏鑽出來,大步向著對麵的收費站走去。
蔣李晉接到電話時代硯懸已經醒了,兩人正坐在一起說笑,代硯懸嘴裏還吃著一口黃桃,又夾了一塊給蔣李晉去喂。
聽到手機響,她頓了頓,並沒有堅持喂到蔣李晉的口中,知道這個男人分外的忙,而且事情一般都比較緊急,便沒有任性。
蔣李晉看了眼來電,想了想後接起:“怎麼了?”
“我姐姐進了局子,今天的這票貨被人盯上了,蔣先生,我不能讓我姐姐待一晚上,必須得盡快讓她出來!”
蔣李晉身體一震,目光瞬間陰暗:“你不是說一切順利嗎?”早上時他還特意的問過,聽到穀家兩姐妹會親自去提貨,他便放心了,怎麼突然就被盯上了呢?
“是溫莎,蔣先生,你做掉了那兩個模特兒,溫莎先前想求我幫忙,我沒有答應,她便直接來了這麼一下,這票貨看來是救不下來了!”
蔣李晉眯了眯眼,聲音沉沉:“我知道了,你現在在哪裏?”
“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大概還有十分鍾,我們在哪裏見?”
蔣李晉想了想,開口:“你先回家,等我電話,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