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先生,現在是您想見一見穀家大小姐都沒辦法,上麵下了禁令,誰都不能見!”
蔣李晉指尖夾著一根煙,目光淡淡:“貨呢?”
副政委怔了怔,麵色為難,偷看一眼淡定的蔣李晉,想了想後開口:“還在倉庫,不過上麵已經派了專門的人來守著,我手裏的人都被換掉了!”
蔣李晉緩緩抽了根煙,麵無表情,過了一會兒,他說:“調包還來得及嗎?”
副政委也是個聰明人,聽了這話後眉頭一皺,知道蔣李晉是想找個替死鬼,快速的想了想,遲疑的說:“可能來得及,不過我真的幫不上什麼忙,最多就是讓穀家大小姐在這裏不受到什麼委屈,可如此上麵要拿人的話,我就沒有辦法了!”
蔣李晉了然,點頭:“好,副政委,在接下來的十二個小時裏,不管上麵有什麼吩咐,你都必須將人牢牢守著!”
副政委的臉皮一下子就白了,這不是為難他嘛,就算他是官,手裏有幾把刷子,可也得分人不是,上麵如果真來拿人,他遲遲不交會被處置的,而且還有可能連累一家老小,這……
“以他們辦事的速度,七八小時後才會來這裏拿人,我爭取這幾個小時內妥善解決,如果超出時間,你必須得給我守住,我希望以後還能經常合作!”
蔣李晉威逼利誘,副政委以前沒能拍上蔣李晉的馬屁,這次蔣李晉算是給他一個機會,如果他真得守住了穀以遝,那麼蔣李晉可算是欠他一個人情,以後肯定少不了他的好處。
副政委左右掙紮,半天後終於點頭,英勇就義一樣:“好,我努力拖住,希望蔣先生能盡快妥善處理!”
蔣李晉在這邊爭取到了時間,狠狠的吸一口煙,大步走出了局子,穀以寧等不住,聽到蔣李晉來了,她也趕緊跟了過來。
看到他出來,三兩步的小跑過來,急急的問:“怎麼樣?”
蔣李晉撣了撣煙灰,半眯著眼睛開口:“你去找個能用的人,替了你姐,這件事情最快最好的辦法隻有調包!”
穀以寧握緊了拳頭,想了想後點頭:“好,人我可以找,可是這次他們來勢洶洶,估計不會賣我們這個麵子,隻怕調包起來極為困難!”
就在這些時間裏,她已經找了能找的人,可是消息封鎖的極為嚴密,她什麼都打探不到,而且她也試圖聯係了局裏的相關領導,大家都是避而不見,這明顯就是要致她們姐妹於死地!
蔣李晉若有所思的看著穀以寧,眉眼淡淡,不急不躁:“五六個小時應該夠了,你先去找人,這件事情蒙混過關是不可能的,必須有個替罪羊,你謹慎一些,最近應該有很多人在暗中觀察你們,如果不是你們倆姐妹大意,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穀以寧被說得分外愧疚,也真是她太過大意了,本以為在A市已經沒有人敢打她們姐妹的主意,可是她忘記了天外天人外人……
於此同時,代硯懸和金太坐在客廳裏,要問為什麼金太會來,代硯懸也是頗為疑惑的,不過這可是位重量極的客人,從小羅到傭人,都不敢怠慢,代硯懸的腿不方便,隻能陪著金太說話,手心裏捏了一把冷汗。
金太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樣子應該是和金爺起了什麼摩擦,話裏也多了幾分惆悵,此時正在回憶過去的事情,代硯懸是個安靜的聽眾,不管她能不能聽得明白,但也還是萬分認真的聽著,不敢有半分的懈怠。
“我那兒子一直沒有找回來,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他如今還在不在世上!”金太麵色痛楚,目光有些呆滯,想起早些年丟失的兒子,很是心痛。
代硯懸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勸,隻得尷尬的坐著,兩手乖巧的放在腿麵上,看到小羅過來,露出一個求救的笑來。
小羅縱然想要解救,可是依了她的身份,也是沒有資格和金太坐在一起的,所以她也很無奈。
半天過去,金太絮絮叨叨,除去她自身的優越和氣場之外,倒也算是一個優雅又好相處的人。
眼見著天色越來越暗,代硯懸心想蔣李晉是不是應該要回來了,也不知道他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金太又長長的歎了口氣,看一眼代硯懸,忽而有些尷尬,笑著搖頭:“看我,盡是說自己的事情,也不管你有沒有興趣聽,難為你了!”
代硯懸搖頭:“沒有,隻是想著伯母的兒子到如今應該也和阿晉一般大了吧,既然是不小心走失的,應該沒事的,況且伯母和伯父又這麼聰明,您家的孩子肯定也極為聰慧,一定在等著您二老找他呢!”
金太苦笑:“他今年二十五了,如果在我身邊的話,也能獨擋一麵了,可是我當年沒能看住他,跟著金爺風裏來雨裏去,見了無數血腥,也看慣了悲歡離合,孩子的走丟也帶走了我的心,這麼多年了,我真怕他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