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熱度幾乎直壓名模溫莎,有幾天裏甚至一直掛在熱搜榜上,相比溫莎這個時尚界的紅人,大家更新奇更看好的是代硯懸這個新晉的黑馬。
靈姐欣慰的是,代硯懸確實夠聽話夠能吃虧,最關鍵是她不做妖,知道自己要什麼,目標明確,從不會在媒體麵前大放厥詞,也不會落下話柄,永遠溫柔帶笑,卻疏遠淡漠,這樣的距離剛剛好,太過熱情才會讓人頭疼。
卜諾站在訓練房外麵,和靈姐說話,盯著玻璃後麵汗流浹背的代硯懸,她很是心疼。
擔憂的問:“這樣子確定不會出問題嗎?”因為大秀在即,代硯懸就算資質再好也不能掉以輕心,她現在走得還不算太穩當,必須得將溫莎擠下去奪了一姐的位子,然後各方麵穩固力量,如此才能放鬆。
“她上來的太快了,我心裏不安!”如此速度,真的讓她萬分擔憂。
靈姐半眯著眼睛,手中還拿著iPad,不時的點上幾點,聽到卜諾的話,她抬起腦袋,想了想後說:“憂慮是正常的,我們也已經做好了迎接暴風雨的準備,你要知道爭議聲越大,就說明小懸越紅,越能給她帶來熱度,所有的部門都時刻準備著,金華這些年來還從來沒有如此肆無忌憚過,所以風雨一定會有,但不代表我們就會被衝走!”
況且她相信代硯懸,這個女子遇柔則柔,遇剛則剛,或許蔣李晉就是她內心裏最勇敢的力量,如一道亮眼的光,指引著她尋到最好的自己,給她睥睨天下的資格。
“但是這樣子的運動,我怕傷到孩子!”卜諾太明白孩子的重要性了,代硯懸一旦出什麼問題,蔣李晉這人便不會再有任何的顧慮,大家都得跟著陪葬。
“放心,私人教練很有經驗,而且不止一個,他們知道小懸能承受到什麼地步,卜諾,小懸想要在這條路上走得穩走得久,就必須得堅韌不拔,我們隻是幫忙的,而所有的苦必須得由她自己承受!”靈姐浸淫社會這麼多年,拿了無數的獎,榮耀萬千,見證過太多的繁華和落寞。
所以沒有風雨,哪裏來的彩虹,她看好代硯懸,並相信代硯懸一定可以。
是夜,城市的喧囂已經漸漸安寧了下來,某私人會所頂樓,兩個男人站在陽台上,身姿悠閑。
蔣李晉身著黑色的襯衫,和這濃濃夜色融為一體,手中搖晃著一杯紅酒,目光深邃悠遠,看著天的那方,思念裏心裏的人。
旁邊隻穿了浴袍的男人灌了口啤酒,瀟灑慵懶,迎著夜風甩了甩腦袋,微濕的短發濺出幾滴水滴,落在蔣李晉的臉上。
蔣李晉不悅的扭頭,瞪道:“別以為你年紀大我就奈何不了你!”
男人低笑出聲,閑適的又灌了一口酒,微弱的光影下可以看出男人和蔣李晉的相貌微微有些相似,也就五六分的樣子,似是親人。
“你不是不喜歡你的小硯出現在大庭廣眾下嗎?怎麼還來找哥哥幫忙?我還以為你已經忘記了我這個哥哥的存在呢!”亞恒笑的吊兒郎當,又伸手輕推了一把蔣李晉。
“這些年過得相當辛苦吧!”聲音裏有些取笑的味道,樂見其成。
蔣李晉輕抿一口酒,又看向遠方,遙遠的星際邊上,他似乎還能看到代硯懸笑吟吟的樣子,他真的很想她,想到心都疼了。
“不行就別幹了,這事兒又煩又壓力大,反正你又不是沒有錢,如今你的小硯也成了當紅明模,養你這個小白臉完全不是問題!”亞恒還是取笑,甚至被自己的話笑出了聲。
蔣李晉不理他,隻是安靜的喝著酒。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讓代硯懸養?再說代硯懸就算是紅出了天際,她照樣還是他的女人,這一點是不會變的。
想起代硯懸肚子裏的孩子,蔣李晉的眸光更加的柔和了,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麵了。
後夜,微涼,睡不著覺的大有人在。
穀以寧坐在當鋪裏磨著刀,一下又一下,穀以遝搖晃著咖啡一口不喝,眼神空洞的盯著某處,半天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過了很久,外麵已經有了些許亮意,穀以寧這才拿起刀看了看,微弱的光線被冰冷的刀鋒煞到,一如房間裏的空氣,窒悶到讓人喘不過氣來。
“好了!”穀以寧突然開口,慢悠悠的拿起旁邊的布子細細的擦著刀上麵的酒,然後扭頭,看向不遠處呆呆站著的姐姐。
穀以遝回神,抬腕看了看時間,唇邊勾起一抹淩厲的笑來,瞬息間又柔和了下來。
“記得輕一點,別抹過頭了,萬一流血太多,還得收拾,我不喜歡!”
聽了姐姐這話,穀以寧揚了揚眉,大聲笑了出來,將刀塞進保護套,滿口應答:“好,那就聽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