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學著煮紅茶,因為品種太多,而每一天所用的配料與火候的時間都不一樣,所以她覺得相當認真。
冷曼安半撐著下巴看著麵色寧靜的代硯懸,輕笑著說:“再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出師了,我記得阿晉的別墅特別的大,應該還有一個後院吧,到時候你將我這裏草藥移一些過去,平時頭疼感冒的自己就能治了!”
代硯懸聽在心裏,可是不敢隨意的去給自己用藥,即便冷曼安已經教過她認草藥了,也告訴她哪種配哪種,詳細的重量也都例了單子讓她讓,可是她隻能說自己天生在這方麵是缺失的,不管再怎麼努力,還是達不到期許的效果,所以她就隻當是自己練手。
所以抬頭看一眼冷曼安,笑得很是無奈:“伯母,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能力,萬一用錯了藥還不是得麻煩您!”
冷曼安想想也對,不過也不是什麼要緊的藥,吃了也不會怎麼樣的。
“有一些草藥的味道很香,尤其是開了花以後,更加的好聞,就算不用藥平時用來當花賞也是不錯的!”
代硯懸覺得這個可行,便點頭:“好,哪天我能回去了,就帶一些!”
說起這個,心裏不覺得有些擔憂,也不知蔣李晉那裏怎麼樣了,現在每天這人雖然都有給她打電話,可是她最想要的還是能隨時看到他擁抱他。
輾轉已經這麼久沒有見了,憶起以前的美好時光,真的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恍惚感。
蔣薇一身幹練的短打出現在花園的小道上,眉頭微蹙,看上去不是太高興,走近後代硯懸輕笑著問:“這是怎麼了?”這位姑奶奶每天都要出島,就算是沒有工作她也要出去轉悠一圈兒。
她本想著讓蔣薇也帶著她出去走走,就算是不能回A市,可是島外麵總可以吧,可是蔣薇謹慎的很,就是不答應,代硯懸也不好勉強,隻能安安靜靜的呆在這世外桃源一樣島上了。
蔣薇臉色緊繃的很,坐來後喝了一口代硯懸倒的茶,眉頭一揚,忽而就笑了:“看來你這手藝還是不錯的,沒有白學!”
這是被誇讚了?代硯懸抿唇一笑,在煮茶上麵可比學醫要簡單多了,她光是認那些草藥都認得頭暈眼花的。
冷曼安細細的打量幾眼女兒,姿態悠閑的問:“你不是說今天晚上才能回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出什麼事了?”
母女倆向來心有靈犀,再說冷曼安是太了解自己的女兒了,如果沒事蔣薇非得晃悠到晚上不可,她就是個閑不住的。
蔣薇又喝了口茶,這才慢慢說:“今天我出島後發現被人跟蹤了,起初我還以為是我太過多心了,可是繞了幾圈兒那些人都是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還以為自己的跟蹤術有多厲害一樣,當我不會發現!”
被跟蹤?
冷曼安擰了擰眉,女兒的職業雖然有些敏感,可是她往往回來時都是一身輕鬆,又將身後的尾巴甩得幹淨,這麼些年下來很少有人能直接找到這裏的。
代硯懸有些緊張,這跟蹤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兒,趕緊問:“那你知道跟蹤你的是誰的人嗎?”判斷清楚了才能再想對策。
蔣薇將一腳踩在凳子上,往後靠了靠,半眯著眼睛思考,一會兒後淡淡的說:“應該是溫莎的,我當時從A市離開以後就去了其他地方,一直沒有發現身後還有人跟著,也有可能是我在大意了,前兩天一直都在島上修養,沒想到今天一出去就發現了跟蹤的人!”
冷曼安眉眼一冷,想這溫莎也是夠大膽的,她跟蹤女兒想做什麼?莫不是女兒露出了什麼蛛絲馬跡?
蔣薇讓傭人拿來了糕點,一點一點慢慢悠悠的往嘴裏塞,半晌後看向代硯懸,見她一副著急卻幫不上忙的尷尬樣,心裏想笑。
便說:“這島上我們設了各種關卡,別說是溫莎的人了,就算是再其他的,也都進不來!”不然這麼多年哪裏能如此的安穩。
代硯懸一聽這話,心裏頓時就鬆了口氣,進不來就好,她生怕給蔣薇一行人惹了什麼麻煩,可是現在看來溫莎還是不想放過她。
“婚禮上當時我確實露出了馬腳,以溫莎的性子自然是會起疑的,不過我已經派人去處理了,她膽大到敢跟蹤我,我就能讓她的人有來無回!”
總之萬不能讓溫莎知道代硯懸還活著,不然這女兒估計會想著法兒的對付代硯懸。
沒過兩天,正在工作中的溫莎得到消息,她派出去的人都失去了聯絡,蔣薇家的小島深不可測,而且蔣薇比穀家倆姐妹還要性子狠,一出手就是一個不留。
溫莎不敢聲張,隻能將這事兒暗暗壓下,她就是有些懷疑,當時蔣薇提起了南非,後來因為一心擔憂著蔣李晉,倒是將這事兒給忘記了,再加上代硯墨和蔣李晉的曖昧不清,她倒是沒有再多麼的在乎代硯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