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硯琪和代硯懸打了招呼,便同妹妹坐在一起,麵上的情緒再也控製不住,笑得眉眼彎彎,伸手小心的去拉蔣冠冠的手,感覺到軟軟熱熱的觸感,他眉眼一揚,也跟著妹妹一起傻笑。
不過他看一眼妹妹,想了想後說:“小畫,這輩分不能弄混了,你應該是冠冠的小姨,我是舅舅!”
代硯懸聽了後不覺發笑,其實叫什麼都好,反正等到大一些小家夥自然會改過來的。
“是嗎?小姨?嗯嗯,我十歲就做小姨了,冠冠啊,你說我是不是很厲害,聽到沒有,你要叫我小姨哦!”代硯畫一臉癡傻,真像是有了蔣冠冠一切都是萬事足的。
蔣李晉掃一眼沙發上湊在一起的兄妹,再瞅一眼自己頑皮吐著口水泡泡的兒子,他覺得這小家夥似是又胖了,不過個頭也長了,小家夥吃得好喝得好,長起來也是相當的快。
代硯懸見弟妹抱了孩子就不想再讓她碰,她倒也樂得輕鬆,拉了蔣李晉到一邊,小聲的問:“要過年了,老宅那邊怎麼辦?”
蔣李晉想了想,然後伸手摟上代硯懸的腰,拇指輕輕摩挲著代硯懸的睡衣,說:“今年不管!”
代硯懸呆了呆,忙問:“怎麼能不管呢?去年你因為小琪的眼睛,陪著我們在聖彼得堡過得年,可是今年就在A市,好歹也得意思意思吧?”
她總覺得蔣李晉的內心深處並沒有完全的記恨上兩位老人,再怎麼說也是親生的,血緣斷不了,再說現在老爺子老太太似是安分不少,過個年就一起好了,總不能讓兩老人孤單的呆在老宅裏吧。
“小硯,你是忘記之前的痛苦了嗎?”蔣李晉覺得他這女人完全不記仇,雖然出事時心裏很憤怒,可是事後想想又會很快的忘記,到現在直接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這怎麼行。
代硯懸無奈:“我沒有忘,隻是如果一直記得也挺吃力的,再說這是你的父母,比較例外,既然是例外,就得區別對待,要嘛我們過年去老宅一趟,要嘛就將他們接過來吧!”
她也是好心,尤其是這樣歡聚的時候,真不忍心讓兩老人孤孤單單的。
“不用,老宅裏有管家有傭人,往年過年也是這樣過的,我並沒有怎麼回去過!”
代硯懸:“……”她見蔣李晉態度堅決,便不好再說什麼,隻得回到沙發上和弟妹一起說話。
芮蕊手頭上還有事,大概隻能年三十過來吃個飯,然後就得離開,沒辦法,她現在被盯得緊,又委派了更艱巨的任務,不能任性。
蔣薇一家子果然來了,大年三十這一天,大清早的,陽光相當的好,溫度也提升了不少,客廳裏朝氣蓬勃,都是代硯畫的聲音。
“冠冠,小姨在這兒?看我看我,對對對,這裏……”小丫頭穿著代硯懸給準備的新衣服,兩手拍著逗弄代硯琪懷裏的蔣冠冠。
蔣冠冠已經熟悉了這個有些人來瘋的小姨,所以很給麵子的笑著伸手去撲,代硯琪抱得很穩,完全不用代硯懸和蔣李晉擔心。
“我又來啦!”蔣薇一身皮衣,頭發剪斷了,像個假小子,很帥氣,也像個痞子。
冷曼安大包小包的拎著進來,都是一些禮品和稀有的藥材,代硯懸的身子總歸是有些虛的,所以冷曼安心裏一直都記掛著。
蔣薇看到客廳裏多出的兩個蘿卜頭,有些愣,然後看到代硯畫和代硯琪長得相似的容貌,猛然醒悟:“這不會就是你家的雙胞胎吧?”
代硯畫抬頭看一眼,然後又看向代硯懸,她不認識這個像男人又像女人的人呢,不過很帥。
捕捉到代硯畫眼裏的驚詫,蔣薇衝上去,兩手一抓就將小丫頭給提起,其實代硯畫長得並不矮,在同齡人中她的個頭已經算是拔尖兒的了,隻不過蔣薇有功夫在身,所以隨隨便便就能給拎起來。
代硯畫驚了一下,沒有感覺到什麼威脅,便又放鬆了下來,眉眼一彎,笑得格外美好。
如此眉眼如畫的孩子,蔣薇好生喜歡,先不管會不會被代硯畫接受,就猛親了幾口,代硯畫愣住,反應不過來。
代硯琪別過臉,下意識的想要逃,他覺得這個不認識的女人有些危險。
蔣薇猛然扭頭,大步擋住代硯琪,看幾眼這個帥小夥,笑:“你們倆應該叫我小薇姐,我是你們姐夫的姐姐!”
說著還是拉住代硯琪親了一口,代硯琪的反應有些過激,不過懷裏還抱著小胖子,他隻能紅著臉退到一邊。
代硯懸見蔣薇一來就調戲她的弟妹,很是無語:“小薇姐,你放過我弟妹吧,兩小家夥可經不起你的熱情!”
蔣薇伸手捏了捏蔣冠冠的耳朵,蔣冠冠眼皮微抬,懶洋洋的,有些日子沒見蔣薇,他也沒見得多麼的想,而且還有種已經忘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