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冠冠嚼著泡泡糖扭頭,見妹妹一臉認真萌蠢的樣子,覺得頗為好笑。
挑眉問:“為什麼不收?外公有的是錢,既然他說要送,你大可以直接收下,不用不好意思!”
開車的代硯懸:“……”聽聽兒子的這三觀,她已經不知道怎麼教育了,真的,現在連蔣家的兩個老的都湊到一起,整日裏想著法兒的將好東西都送到她的兒子女兒麵前。
現在她在家裏的地位直線下降,兒子女兒才是祖宗,而且吃的穿的用的沒有一件不是精致不是值錢的,她能說什麼?人家老子有錢,人家外公外婆有錢,人家親爺爺親奶奶也藏私了不少,再加上一些姑姑舅舅親的遠的……總之,代硯懸家裏的玩具房已經快要停止工作了--裝不下了。
看一眼窗外金燦燦的太陽,她隻能這麼說:“兜兜,你和你哥哥呢不能總是一直這麼理所當然的拿大家的好處,你們兩個至少要點兒臉,適可而止懂嗎?”
蔣冠冠一個泡泡還沒有吹出來就噴笑了起來,差點嗆到,他抬手裝模作樣的抹了把臉,對著開車的代硯懸齜了齜牙,彎著眼睛笑:“媽媽,我們兄妹是繼承了我爸爸的優良基本,他的臉皮比我們厚多了!”
代硯懸:“……”她還是閉嘴吧,這年頭連自己的兒子都說不過了。
到了公司,華玉一身正裝拎著公文包正從門口出來,看到穿著親子裝的母子三人,頓時就笑得眉眼眯在了一起,很是感歎,這代硯懸都生了兩個孩子了,可跟幾年前沒有任何的區別,相反還多了幾分更為柔和的氣質,可見這幾年她過得有多麼的瀟灑。
“華玉姐姐!”蔣冠冠絕對嘴甜,論輩分也不應該是這麼叫,可是誰也擋不住他喜歡啊。
華玉笑出聲來,從包裏掏出今天早上客戶送來的巧克力,包裝相當的精美,她半蹲著遞給兩眼放光的兜兜,知道蔣冠冠不喜歡吃甜食,便又拿了一小包咖啡出來,這是前不久從穀以寧的當鋪順來的,這女人現在是什麼生意都做,火紅的很。
蔣冠冠一見是咖啡,笑得更加甜蜜,接過後連連點頭:“謝謝華玉姐姐!”
蔣兜兜和華玉見麵的次數不多,所以有一些小小的陌生,見哥哥道了謝,她黝黑的眼珠子一轉,也奶聲奶氣的說:“謝謝華玉姐姐!”軟軟的小嗓子,可見是被寵壞了的。
華玉覺得蔣李晉的這兩個孩子氣質驚人,小小年紀已經能看得出氣場來,縱然幼稚,可怎麼說也是蔣家的骨血,很有霸道的感覺。
站起來才和代硯懸說話:“總裁在樓上,會議應該還有幾分鍾結束,我還有事,得先走一步了!”
代硯懸不敢耽擱,點頭:“好,快去吧,路上小心!”
華玉大步上了車,可見是真的相當的焦急,即便如此,她還是哄得兩個小家夥高興不已。
代硯懸再一次歎息,她果然是嫁了個了不得的男人,連帶著兩個小家夥都沾了不少光。
乘著專屬電梯一直到達頂樓,蔣兜兜等不及,已經吃上巧克力了,小手拿出一塊先給代硯懸,代硯懸搖頭後她又看向蔣冠冠,努了努嘴,小眉心一皺,哼道:“我還生哥哥氣呢,不給哥哥吃!”她可不會忘記跌到時還順帶壓壞了自己的小玩具,哼!
蔣冠冠搖晃了一下手中的袋裝咖啡,切了一聲:“小氣就明說,不過我也不稀罕,才不想吃呢!”
蔣兜兜小臉一僵,又要哭了,她覺得哥哥現在盡會欺負她。
代硯懸無奈,伸手輕拍了下兒子的腦袋,又揉了揉:“你啊,我不是說了不能喝咖啡嗎?”蔣李晉的這個愛好到現在也沒有完全戒掉,不過他的胃在她的叮囑下算是養了起來,已經好了很多,現在一天喝一兩杯咖啡還是可以的。
隻不過兒子也遺傳了這個基因,從第一次嚐到咖啡的味道後就欲罷不能,她將家裏的都讓小羅給收拾了,可是小家夥能耐的很,經常給穀以寧打電話,可憐兮兮的說她這個親媽虐待她。
穀以寧和兩個孩子相當的投緣,雖說不上溺愛,但也已經差不多了,所以經常就偷偷的給蔣冠冠送點咖啡,兩人的秘密行徑代硯懸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兒子愛喝,隻要不是太過,她還是可以接受的。
進了辦公室,蔣兜兜抱著巧克力去看自己養在太陽下的花,這還是開春時代硯懸從樹上折下來的一枝樹梢,蔣兜兜還算是比較有愛心,直嚷嚷著要養活,代硯懸無奈,隻得讓蔣李晉精心伺候著,這不,已經開出了兩朵小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