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楚燁的言辭，莫昕無奈的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有些話說個幾次就夠了，聽不聽，那是人家的事兒，吃不吃虧，也是該有的因果。
正所謂看破不說破，莫昕不希望楚燁把聰明表現出來，可又想了想，如今就他們兩個人，就他倆目前的關係狀態，楚燁這麼做也並無不可。
或許，真的是異世他鄉的那抹孤獨在楚燁這裏得到了溫暖吧。
雖然沒接著楚燁的話題繼續下去，卻是換了一個口吻，歎了口氣，問道：
“你體會過孤獨嗎？那種徹底與世隔絕、無人問津、置身他鄉異地的孤獨。”
楚燁愣了愣，不明所以。
隻見莫昕飲了一口茶，繼續說道：
“我相信你這五年來是孤獨的。當孤獨的人得到了溫暖，他就會不可抵製地無所控地去飛蛾撲火撲向那抹溫暖，哪怕是灰飛煙滅在在所不惜，代價，都是無可估量也不需要估量的。”
楚燁深有體會地點了點頭，卻又想到了什麼，忙問道：
“老大，你……怎麼了？怎麼突然煽起情來了？”
莫昕笑了笑，準備給楚燁的空杯續上一杯茶水。
楚燁輕輕攔住了，表示茶水已夠。
莫昕說道：
“你我本來並無交集，卻因一場緣分交織在了一起。陰差陽錯之下，你還成了我的手下。”
“對於強大的我，你可能並不是真心歸順。至少，之前的真心並不是那麼強烈。”
“說到底，隻是為了苟活，亦或者為了完成自己的最後念想。”
被莫昕毫無鋪墊地直接說出了自己當初的想法，楚燁大駭，深怕莫昕問罪，忙說道：
“楚燁當初愚昧，望老大原諒。楚燁如今生生世世衷心於老大，絕無半句虛言，否則，任憑天譴，但憑老大發落。”
看到楚燁驚懼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假話。莫昕拍了拍她的肩，柔聲道：
“好啦，我知道。”
“說這麼多，並不是為了嚇唬你，亦或者別有用心。”
“我隻是希望，以後咱們能成為最好的搭檔。記住，你並不是我的手下，你是我的後盾和朋友。”
後盾和朋友？莫昕這麼看中自己了嗎？
楚燁想道。
看著楚燁眉頭微鎖，咀嚼失神的樣子，莫昕道：
“當然，除了你，我不信這世界任何人，即便他是我的最忠實的狗。”
“可以這麼說，你是我唯一的信任。”
“說這麼多並不是為了給你畫餅，更不會是用來圈縛你的自由和信任。”
“我隻是為了告訴你，這個世界帶給你的孤獨，是因為生命的消亡而讓你顯得格格不入。可於我而言，卻是這個世界從始至終就與我無關。”
“我，來自另一個時空！”
“另一個時空？”
楚燁不由得驚呼，下意識又馬上用手蒙住自己的玉唇，壓低了自己的聲貝。
“是的，我來自另一個時空。你不用驚訝，也不用恐慌。我的出現，可以說是意外，也可以稱之為命運的安排。”
“我生存的那個世界，被稱之為第三空間，而這裏，是第四空間。”
“幾天前，我還隻是個普通人，一個略懂命理的年輕人。我被自己最信任的女人坑殺，死在了我的對手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