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錚怒急,用左手去解右手的紅繩,被楊休一把將左手抱住反剪,與右手一道捆了,綁在了一株大樹樹幹上。
楊休從懷裏掏出一個竹桶,打開蓋子,自裏麵抹出一大把黃澄澄的冒著油光的膏藥,舛舛怪笑的走向黃錚道:“爺今可得好好的報仇雪恨了,嗬嗬嗬嗬......”
臉上那明晃晃的不懷好意的笑,讓黃錚腳底往上的冒涼風。
黃錚心裏嚇得直突突,嘴上卻強硬道:“楊一毛,毒死人是要償命的!村人都知道咱倆結了仇,我死了,你第一個跑不掉......”
楊休怪異的眨了眨眼,撇了撇嘴道:“爺,從來不殺人,也不會毒死人,隻會折騰的半死不活,你看,我該怎麼折騰你才好呢?”
楊休的眼睛,從黃錚的頭發絲看到了腳趾頭,讓黃錚有種人為刀殂、我為魚肉的無力福
黃錚看著楊休的眼睛,不由得將身子往樹幹貼了貼,一臉訕笑道:“楊一毛,是不是你記錯了?咱倆哪來的仇啊?不信咱倆從頭捋一捋----”
黃錚半帶討好的道:“你掉到河裏,是被我救上來的,沒錯吧?”
楊休撇了撇嘴反駁道:“你不是救我,是我死活抱著你上來的。”
黃錚尷尬道:“你得看結果,結果是我救你上來的,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楊休嗬嗬哧笑了兩聲道:“是得看結果。我之所以差點被淹死,是你從橋上跳下來把我砸暈的,你不是救命恩人,你是殺人凶手......”
黃錚不由得心虛的眨了眨眼,她砸暈楊休、險些害楊休淹死的事兒,她這個後來的芯子怎麼會知道?
估計是原主救弟心切,跳下橋落水,一下子砸暈了在河裏遊水的楊休,這才換了現代的黃錚穿越過來了。
黃錚搜腸刮肚的繼續狡辯道:“我砸了你,你也踹了我,這件事情扯平了。後來,我收了你竹鼠,你掐死了我竹蟲,咱倆也扯平了;在涵洞裏,我們還共患過難,躲避了共同的敵人,不僅無仇,還算是朋友......”
楊休怪異的看了一眼黃錚,見對方隻字未提自己將她抱過、親過、摸過、看過之事,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楊休本來是怕黃錚訛著娶她,見黃錚將林林種種的事情不放在心上了,他的心反而莫名其妙的不是滋味了,好像被人給忽視了一般。
見黃錚喋喋不休的還在著撇清關係的話,楊休將手心裏的黃色的膏子一股腦的塞進了黃錚的嘴裏。
一股臭氣頓時在口腔之中化開,直衝靈蓋。
黃錚氣得想喊叫,結果黃色的軟軟的膏子糊了一嘴一牙齒。
黃錚氣惱的往外吐,被楊休一托下巴,一咕嚕咽進了肚子。
瞬間,黃錚感覺自己不僅嘴臭牙臭,連五髒六腑都跟著臭了。
黃錚氣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著滾,怒道:“姓楊的,你給我吃的是什麼,怎麼比臭豆腐還臭!!!”
楊休眉眼笑成了月芽兒,嗬嗬笑道:“臭豆腐五文錢一壇兒,我怎麼舍得給你吃,你猜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