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難聽罵什麼,“狐狸精”、“喪門星”、“臭不要臉的”、“克夫相”的詞藻衝口而出,都不帶重樣的。
原來,過去看著再老實巴交的女人,一旦觸碰到了她的底線,也會崩發出驚饒潛力來,罵出來的話,同樣的汙穢難忍。
黃錮邁著短腿跑了進來,一臉擔心道:“姐姐,嚴嬸子來找石頭哥回家了。”
黃錚歎了口氣道:“石頭哥,以後,你還是別來我家了,你對我、對我家的幫助,我隻能容後找機會再報了。”
嚴石頭本想張嘴解釋什麼,聽著嚴母新一輪的罵聲要傳來了,忙跑出門去,一臉怒色道:“娘,你渾罵些什麼?錚兒哪招你惹你了?還白白幫咱家打了鐵鍋鐵盆?你咋那麼不知好賴呢?”
嚴母嘴角快咧到了耳根,恨鐵不成鋼的懟了石頭胸口一拳,一臉怒色道:“石頭,你這腦子是灌了漿糊嗎,咋就想不開呢?若是過去的黃錚,我忍忍也就同意了,但是現在,你聽聽村民都傳黃錚啥話?刁蠻任性!不容於人!脾氣暴躁!打就落!現在可倒好,不是得了大肚子病馬上就去見閻王,就是肚子揣上楊休的崽子了......”
“娘!你別胡!!錚兒不是那樣的人!!”嚴石頭氣得臉色發脹。
嚴母的氣焰消了消,仍不甘心的回道:“就算黃錚不是那樣的人,可楊休是那樣的人!”
嚴石頭登時被懟得啞口無言,見有村民已經隱隱往這個方向來看熱鬧的趨勢,忙扯著娘回家去了。隻是心情卻是莫名的沮喪與狐疑,尤其是最後那句“揣了楊休的崽子了”,如果沒有,為啥楊休不管黃錚要救命錢?
屋內的黃錚幽長的歎了口氣,紙總是包不住火,自己的肚子已經瞞不住了,本想著躺下裝做睡覺,黃霸已經站在了門口,眼睛幽深幽深的看著黃錚,嚇了黃錚一跳。
待黃錚燃起了油燈,黃霸的眼淚頗落了下來,哽咽著嗓子道:“錚兒,是爹不好,忽視了你,他們,的可是真的?你,真的得了‘大肚子病’?”
“不是。”黃錚咬著嘴唇答道。
黃霸立即歡喜的如同得了糖果的孩子,同手同腳的歡跳著,扯動了傷口也不自知,半才停下來,一臉喜色道:“我就知道,老爺不能那樣不長眼,讓俺閨女也得上了這個病,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呃......”黃錚啞然了,黃霸太過信任閨女了,聽了嚴母的謾罵,隻想到黃錚得了大肚子病,完全沒想到懷孕的可能。
黃錚咬咬牙道:“爹,我、我、我是懷了孕了......”
黃霸的臉色頓時凝固了,如同落在了深淵裏,半才結巴著道:“你,你是這真的?”任他也萬萬沒想到事情來了個這麼大的轉折。
還未等黃錚回答,黃霸便飛快的衝進了院子,奔向大鐵錘,顯然是要去找楊休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