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梁權要活埋了自己,大蓮的身子一軟,直接從車轅上栽倒在霖上,抖如篩糠,扯住梁權的衣裳下擺,磕頭哀求道:”梁大老爺,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進梁家,不被夫人厭棄,讓我回去跟貴子哥見最後一麵好不好?求求你,您行行好吧......“
梁權厭棄的想甩脫大蓮扯著衣裳下擺的手,沒想到大蓮拽得緊,一甩沒有甩脫,頗為嫌棄道:“臉黑的像鍋底!手粗得像樹皮!心摸髒了、劃傷了爺的綢緞衣裳,離爺遠點兒!”
大蓮瑟縮的鬆了手,因為拽得太緊,衣裳上形成了細密的一團褶子,梁權氣惱的一腳踹翻了大蓮,如轟蒼蠅似的揮手道:“快滾快滾,埋了埋了!看著就心煩。”
不知道是環境不同,還是心境不同,大蓮給梁權留下的感觀也完全不同。
第一次,見到大蓮是在鬧市上,掩著筐賣雞蛋,頭上包著藍色碎花布塊,臉上被曬得出了汗水,乍一見,如同剛剛出鍋的嫩豆腐,可惜,被與佟貴交好的乞丐給壞了事;
第二次,見到大蓮是在夜晚,自己被引得上當受騙,顯些沒了性命,他再見大蓮,如同剩滄的破菜葉,心裏不出的惡心;
第三次,是在許多家的宴席上,情知是佟貴的未婚妻,因為這事還險些打了起來,自那起,本來對大蓮無感的梁權,突然就想睡了大蓮,反過來惡心佟貴,讓這個男人,一輩子記得自己給他的屈辱。
這個齟齬沒了,梁權卻突然右眼皮直跳,似有種不詳的預福
兩個漢子聽了梁權的命令,上手將大蓮的雙手扣住,直接往路邊的樹林裏拖,大蓮害怕,大聲的呼救。
梁權冷然笑道:“呼救也白搭,在這荒山野嶺,誰會來救你?再,在這江陽縣,敢從老子手裏往出搶人,連縣太爺和縣丞都得墊量墊量。”
兩個漢子直接找了個然的樹坑,直接將大蓮推了進去,正在往裏填土,隻覺得頭上暗影一陳,垂直向自己頭上砸來。
漢子猛的抬頭,一人已經壓下來,將漢子直接騎倒,手背在漢子脖頸上一劃,隻覺得一陣冰涼,一個五指尖刺直接紮進了咽喉,來不及呼救,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之鄭
楊休甩了甩五齒刺上的血跡,佟貴一臉悲色的將已經嚇傻的大蓮從樹坑中抱了出來,淚水已經止不住的往下流,哽咽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佟貴到現在才知道,梁權對大蓮勢在必得,不是因為有多喜歡,而是因為想給他報複,給他屈辱,大蓮遭受的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
憐惜、痛苦、後悔,所有的情緒排山倒海而來,恨不得自己跳進樹坑兒裏被活埋,以身代之。
大蓮怔了幾瞬,”哇“的一聲放聲痛苦,拳頭拚命的打著佟貴的胸口,喃喃的念叨著“你來遲了,來遲了!!”
佟貴不知道如何安慰,隻是一個勁兒的著”對不起......“
楊休施施然的走出了樹林,看著已經被己方二十幾人團團圍在中間的梁權道:”梁隊長,梁捕頭,咱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