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覺得被戲弄了,便再不接侯爺的牌子。
侯爺癡情的緊,就是被攔在門外,也絕不離開。
聽到這裏,容玥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原先要沒說花魁是位女子,我還以為新出了哪個官職叫“花魁”呢。”
李眠看她一眼,神色古怪。
容玥也好奇地看回去。
李眠輕哼一聲,繼續說:
後來侯爺消失了,再也沒來找花魁。
大家都以為侯爺受了情傷,這準是找哪個地方療傷去了。
而不久之後,西北打仗,招了許多人過去,花樓不景氣,也關門了。
那年大旱,平寧國時不時來騷擾一番,百姓都要活不下去了。
處在交界點的小城受難最大。
花樓遷過來之前待過的閔州就有大旱。
有人就提議說,這災禍是花樓帶來的,花魁長得如天仙一般美貌,不如便把天仙一般的花魁送給上天,說不準上天感懷於他們的誠心,這雨就下來了。
這個提議本就天方夜譚。
老鴇當花魁是搖錢樹,自然不肯,但也抵不過眾多城中百姓扛斧頭拿鐮刀,還請了地頭蛇過來。
兩方僵持不下,便請了神婆來定。
交界小城受兩國影響,形成獨特的民俗。在這種戰亂的地方,人死是一件特別容易的事情。
失去親人的人,總想自己所愛之人在世時不能享樂,去了陰司也不能太苦。
這個時候就需要一位有威望的,能與上天溝通之人出現了。
神婆便是小城中選出來的,與上天溝通之人。
神婆慢悠悠拿出她的符咒,貼在一個羔羊身上,讓羔羊去尋上天最喜愛的姑娘。
羔羊走啊走,走啊走,走到花魁麵前停下。
花魁終究被架上刑場,要浴火而生,去掉肮髒的皮囊,帶著眾多城中百姓的希望去天上像神仙述願,祈求降雨。
然而危急時刻侯爺突然出現,衝進火海,救下花魁。
不久後雨也下來了,這隻是一場持續時間較長的無雨,並非大旱。
容淵要為花魁出氣,找神婆算賬。
而神婆早就望風而逃。
容淵派人截住神婆,這才在眾民麵前揭開騙局:其實根本沒有什麼能與上天溝通之人,神婆就是靠著別人的敬畏,四處套出消息,才變成無所不知,能與上天對話的“神婆”。
李眠笑著說:“之後,自然就是佳人才子,夫妻恩愛的戲碼了。公主可還要聽?”
“所以,你說了這麼多,就隻告訴我容淵和他夫人如何相知如何相愛?”
容玥覺得他說的全是廢話,沒什麼用處。
李眠搖搖頭:“那可不是,這是坊間傳聞的,自然是容淵想讓別人聽到,用來掩人耳目的。”
他眼睛裏盡是狡黠:“我知道的可不是這麼點。”
他道:“容淵這位夫人,還牽扯到一場軍事秘密。”
容玥突然想到,那個平寧國的人說,什麼圖紙在容淵夫人身上。
這位夫人難不成還與平寧國有什麼關係?
那張圖紙……到底是什麼?
容玥連忙問:“然後呢?”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李眠兩手一攤:“沒了。”
……
盯他半晌,見他果然沒什麼要說的了,容玥望天無言
恰好此時衣服也晾幹了,一個夜晚即將過去,容玥道:“你披件衣服,待天亮我們便立馬趕回西北府。”
還不知道容淵跑哪裏去了。
而兵符還在不在容淵手上?
李眠則有些驚訝地看她:“我,穿這些衣服?”
他指指自己,又指了指海晾在架子上的衣服。
滿滿的不可置信。
看到他這個樣子,莫名的,容玥心裏一陣愉悅:“那是自然——不會的。”
她故意拖了長長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