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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玥送別了顧長歡,自己反倒不知去哪裏。
但既出了宮,便回將軍府吧。
將軍府看著一切如常,除了……守衛的見了她,先是刀劍以待,再是厲聲低喝:“哪來的賊人!”
竟然認不出她!
她好一番教導,正使人涕下,幾個守門的幾近淚流滿麵的時候,千言聽到她回來的消息,跑著過來迎接。
他身子有些臃腫,跑過來便有些變扭。
但容玥見慣了這個場景,好久沒看,還多生出幾分親切。
但千言的第一句話就讓她沉下心來:“秋遲傷的很重。”
容玥陰著臉,急急趕過去。
到了秋遲房門前,卻生了遲疑。
她看了千言一眼,千言朝她點頭。
其實最怕看到的,便是千言秋遲重傷的模樣。
秋遲還躺著,雙眼緊閉,臉色蒼白。
“出了什麼事?”
她低聲問道。
千言此時沉默著,是旁邊一個護衛拱手道:“我們是去京郊私院的路上發現秋大人的。”
所以說,千言沒等她回來,是救秋遲去了。
容玥頓了片刻,道:“可請過醫者來看?”
千言道:“諸葛先生說,他出手救一個已是看在公主麵上……”
“那秦情呢?她今日是在宮外。”
千言的聲音漸漸低了:“我……怪我,我一時急了,沒想到。”
現在進宮也來不及了,隻能找諸葛先生了。
容玥叮囑千言好好照顧秋遲,她即刻回來。
這時候千言才注意到容玥手上包紮的東西,問她:“將軍,你的手怎麼了?”
她來不及細細解釋,隻能隨口應道:“不小心磕到了。”
臨淵閣處在皇宮與將軍府之間,去到那裏並不用多長時間。
她還是一樣,靠明門門主令牌一路通暢地進去。
臨淵閣中人,果然沒有攔她。
還記得明河領過的那條路,她敲完門,沒耐心再等諸葛先生回應了,自己試著推門而入。
果然,門還是沒有鎖上。
諸葛先生在裏麵寫醫書,聽見這般聲響,低聲斥責:“怎麼毛毛躁躁的,書拿來了?”
抬頭一看,竟是容玥。
“公主?”
容玥先給他道歉:“諸葛先生,對不住,如此打擾。但實在事出有因,還請您隨我去一趟將軍府,幫我看看一個人。”
諸葛先生有些詫異,卻是道:“既是救人性命,為何囉嗦許多?”
……
難道不是……他不願救嗎?
她刀都準備好了,相請不願,就隻好威逼了。
但諸葛先生已經背上醫箱,反而是成了催促她的人:“還不走?”
他有些生氣,分明是她來請人醫治,卻如此遲鈍,倒顯得是他急切。
到了將軍府,諸葛先生給秋遲仔細地檢查過後,開好藥房,重新包紮一遍,抱怨道:“這個,包的怎麼差,到底是想救人還是想殺人?”
他有些嫌棄這個手法。
話語間,動了些怒氣。
容玥本以為諸葛先生是挑剔,但仔細一看,原本給秋遲包紮的手法,簡直是淩亂了。
粗粗一看,與標準的行軍包紮沒什麼區別。
但仔細的瞧,卻能看出,這包的實在不走心。
鬆鬆垮垮,簡直亂包一通。
她叫來千言:“誰給秋遲包紮的?”
千言小心地覷著她,她看起來實在是氣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