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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道:“有一個人同夫人密談,說到本來要你替罪……但你抓到了周榮,快要查到真正的人了,要夫人頂罪。”
“那個人是誰?”
小娘子道:“還說您永遠抓不到那個人,抓到了也舍不得殺。”
她搖搖頭,有些為難:“我聽不太清楚,就這些了。”
李眠原本神情淡然,雖然容玥讓小娘子放低了聲音,但他還是能聽清楚。
可聽到這裏,不僅是容玥皺起眉頭,李眠也眉尖一抽。他微微偏頭去看容玥,但容玥沒有往他這邊看,而是在原地思量。
她也不明白,什麼叫她不舍得殺。
難道有一個她舍不得殺的人,策劃一切來害她?
小娘子似乎還有話要說,李眠微微眯起眸子,眼睛裏是微不可察的涼意。
她該閉嘴了。
他把手攏進袖子裏,飛雲針已在掌上。
李眠食指與拇指慢慢揉撚飛雲針,一針即發,而小娘子身旁的容玥忽然扶她起來,大半個身子都擋住了小娘子。
眼見容玥在前麵擋著,李眠立即收回飛雲針,眸光沉沉。而馬下的容玥對此變故渾然不覺,她問小娘子:“你剛才紮我,是為了周榮?”
小娘子低下頭,但還是承認了。
容玥無言,還有人為周榮紮她呢。她的肩膀險些被周榮震碎,怎麼沒見有誰說什麼。
臨淵閣那邊,顧長歡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宋歸關切地問:“咋了?受涼了?說了最近風大,偏不信,該!”
宋歸是暗門刑審司司長,但他也是世家出身,將來是要承爵位的,平日裏也常與顧長歡走動,因此就算在臨淵閣的品階比他小,說起話來也隨意些。
此時他背著手道:“門主,周榮今天正式關進死囚間了。”
顧長歡手上還拿著卷宗,聞言看了一眼宋歸:“我聽說,他打傷公主了?”
宋歸道:“嗯,左肩,當時記著了,但公主走的快,就稟報陛下了。”
臨淵閣是禁止皇家子嗣入內,一旦入內,需得嚴格記錄一切動向,連去哪裏出恭,走了幾步路,眼睛看了哪裏,看了幾眼,這些都要記得一清二楚。
其實容玥的手,傷在內裏,光看根本看不出來。
不然他就不會一直沒有發現,還任由她騎馬回來了。
宋歸這才說完,就覺得身邊的門主似乎變了些。
變得冷了些。
然後他的門主說:“那邊,照原樣還給他。”
這……
宋歸有些為難。
顧長歡神色淡淡:“刑犯傷人,本就該加以嚴懲。”
這個……
以前也不是沒有傷過門主您的刑犯啊,以前您怎麼不嚴懲……
宋歸道:“是。”
但宋歸還是有些為難:“這,不知公主傷的怎麼樣,怎麼原樣壞回去啊。”
宋歸不賴,就是有些死腦筋,顧長歡這話,照原樣還回去,他有些不好下手。
顧長歡道:“我親自看著。”
宋歸腹誹:又不是您受傷,您親自看著就能知道怎麼下手了?
城外,容玥軟下語氣:“我盡量,見他這件事,不一定能成。”
小娘子千恩萬謝。
“不過,趙家不能等你,他們得現在就走。”
小娘子流著淚微笑道:“無事,趙公子也沒認過這個孩子。我不打算跟著他們了。”
“以後我和孩子,就待在這裏,守著周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