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川看好葉菀這個外甥女,也看好做吃食這個生意。
他在縣城混跡不是一兩了,非常明白就那麼一個縣城裏麵,好吃的有錢的那可是忒多。
“隻要咱吃的做得好,不愁賣不出去。”
張海川最後感歎,沒想到自己一直以來想做吃食生意的門路,就這麼被外甥女打開了。等到了縣城,讓菀做了冰皮月餅嚐嚐,味道要是真的頂好,那他豁出去臉麵也要去找人情,把這一次生意做起來。
張海川帶著葉菀直接坐了認識的饒牛車去了鎮上,又坐馬車去縣城。
等到了縣城,一下車,熟悉的街道熱鬧和上一次來時一模一樣,葉菀對這個地方不禁心生向往。
隻要是這一次做冰皮月餅真的能打開門路,這生意必定要想辦法在縣城安家。
“舅舅,你的帶我去個神秘的地方,是哪裏?”葉菀還記得這事情呢。
張海川笑而不語,隻做了個手勢,讓葉菀跟在後頭。兩個人在街道上左右穿梭,繞了好一會兒,才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巷子裏。
“這裏也是做生意的,不過比不得外頭大街上的熱鬧,可你也別看了這裏的門麵,就這裏開店鋪的,一個月少也能賺這個數。”張海川給葉菀比劃了下。
葉菀並不覺得驚訝,在她看來這是再正常不過,好歹是縣城嘛。
“你不驚訝?”張海川卻是意外,他的每個月二兩銀子雖有注水的成分,可也八九不離十了。
二兩銀子是什麼概念,在農村裏,種地的一戶人家,縮衣減食勒緊褲腰帶,也就能攢出來二兩銀子,那還是基本上不算吃喝的。
可是農村裏的農民習慣了這樣的勞作和收入,也沒有見識過外頭是如何能夠掙錢的,是以還覺得每年攢下二兩銀子特別的滿足。
張海川起這些不免噓唏,覺得做農民的都是傻子,“他們啊,就是目光短淺,也不到縣城裏轉轉,哪裏知道就這裏隨便一個攤子,一年賺來的,可就能抵他們十年辛苦勞作。”
“舅舅,你到底想什麼?”葉菀跟著走了一路,也聽了一路。
張海川忽然停下腳步,就站在一間門麵跟前,這店麵並未開張,外頭還是木板門封死的。
指著這一條街道,看著來往的買賣,張海川有些顯擺,“菀,你看這裏咋樣?”
葉菀無奈,聳聳肩,“挺好的,不過和咱們沒什麼關係不是!”
“錯了。”張海川從兜裏掏出一把鑰匙,晃了晃,笑,“如果你這冰皮月餅生意做成了,那這裏就和咱們有關係了。”
葉菀跟著張海川進了門,打量著一切尚處於白坯的空落落的屋子,不免震驚。
“舅舅?”葉菀心頭訝異。
“怎麼,不信你舅舅能耐?”張海川大有得意之色,卻又不怎麼在乎,“這些年在縣城裏混著,好歹得做出點什麼,就這個一個門麵,也算不得什麼,若不是一個人沒有找到好的出路,哪能混的這般慘。”
在張海川看來,他十四歲便開始來往縣城尋找商機,都快七年了,才掙得這麼一個門麵,實在是寒酸。
當然,這是硬件上的,這些年積攢下來的人脈和關係還得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