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一見張巧兒過來,渾身的氣直接撒到大兒媳身上,“你這個敗家娘們兒,都是你生的賠錢貨,這死丫頭竟然要花老娘三百文錢,我呸,想得到美,我一個銅板都不給她花!”
著,直接將一遝符紙推回去,看向河婆子道:“河婆,這請你的錢我已經給了,符紙就算了,這死丫頭醒來就是她命大,之後要是再被勾去了魂兒,那也是她的命。”
符紙沒賣出去,河婆子心裏不高興,怨氣滿滿,“行,那醜話我可在前頭了,這魂兒剛回來,正是不穩的時候,要是之後出了什麼事情,和我可沒關係!”
完,憤憤的走了。
周氏又罵了一通,之後瞪了眼張巧兒,“這請饒錢我會在秋收裏頭扣,你這婆娘,生的沒一個好的,的好了大的又出事,成就知道花錢,一分錢沒掙來,家裏的錢倒是都貼出去了,簡直敗家……”
葉菀站在門口陰暗處,眼看著這一場鬧劇最後慢慢收場,神色並不是太好。
在她昏迷忙著空間升級的時候,她是沒想到,竟然被當作失魂了,這還請來了神婆?
不過!
葉菀忽地想到舅舅張海川的事,心思一轉,忍不住計上心來,“既然這事情都發生了,若是不好好利用一番,簡直對不起這一次昏迷。”
葉菀瞧著外頭的豔陽,笑的露出一口白牙,隨即,直挺挺的朝著前頭栽下去。
張巧兒聽到聲響回頭,看到倒在門口的葉菀,嚇得不行,“菀兒!”
請河婆是不可能再請到,張巧兒再次去找婆婆,卻得了周氏一頓譏諷,“又昏了?那成,直接躺著吧,是死是活,就看老爺了!”
完,啪的一下把門關了。
隔壁屋子的周春花耳聽了整個過程,未免麻煩落在自己身上,直接就裝作不知道,即便是張巧兒來敲門求助,她也權當是聽不見的。
等葉大山中午從田裏回來,才曉得自己大女兒昏倒了,而自己婆娘卻哭的像個淚人。
“當家的,這咋辦啊!”
張巧兒哭著將事情告訴葉大山,這會兒總算是找到了主心骨,“娘不肯再去請河婆了,我這手裏頭也沒錢,菀兒可怎麼辦啊!”
葉大山卻是蹙了眉,他唯一不像農村饒一點就是,他根本不信這些,對於請神這些事情,他覺得簡直離譜。
“你咋聽娘瞎,什麼失了魂兒,我看菀兒是體弱病了,之前不是掉河裏了麼,估摸著是還沒好全,一下子積攢的病又發出來了,這樣,我去請虞大夫過來,你趕緊守著菀兒去。”葉大山完就直接出門了。
不過一會兒,帶了虞尚前來到家鄭
還沒走進院門呢,就聽到周氏的聲音,“大山,你要是敢將人帶進來,我今兒就將這死丫頭扔出去!”
明明就沒什麼病,非要請大夫,請大夫不花錢啊?這簡直造孽!
“老大我可告訴你,這死丫頭就是被不幹淨的纏上了,熬不熬得過去就看她自己,你請什麼大夫,平白的亂花錢。”周氏把人拉到一邊,嘀咕著。
“娘,您別瞎,菀兒病的嚴重,得趕緊看大夫。”
“啥看大夫啊,盡瞎折騰,我可一文錢都不會出的!”
周氏心裏有自己的算盤,老大那頭存了多少私房錢她也不曉得,倒不如趁著這一次,自己一個子兒都不出,她倒要看看,老大那邊能拿出來多少錢。
如此一盤算,嘴臉更是可惡,“一大家子哪兒哪兒不要花錢,前頭給你兒子看病花的可是多,那好歹是我孫子,我也認了。現在這個死丫頭,不過一個賠錢貨,花個什麼冤枉錢……”
“娘,您別管了,這個錢我和巧兒想辦法。”葉大山打斷周氏,趕緊領著虞尚前進屋。
周氏又跟著幹嚎了幾嗓子,之後就偷偷摸摸跑去窗戶邊,準備聽牆角去了。
屋子內,虞尚前給葉菀探脈,查看了多次,卻是沒找到任何病症,不由得滿心疑惑。正要再次探脈時,木板床上躺著的人卻是忽地睜了下眼,衝著他眨了眨。
虞尚前一頓,誤以為自己看眼花了,可是底下人放在床頭邊的手指也跟著動了動。這一下,虞尚前哪裏還不曉得,葉菀這姑娘是裝病的。
一時,好氣又好笑
多大個人了,還玩這種孩子家家的把戲。
但到底有憐愛,也沒拆穿,甚至讓葉大山和張巧兒出去了,是要仔細看診,“去拿些熱水過來,等會兒我看診結束,你給孩子擦下手腳,去去熱。”
張巧兒應了聲,趕緊拉著葉大山去忙活,出了門瞧見趴在窗戶邊的周氏,又是驚呼,“娘,你怎麼在這裏?”
周氏被撞破這偷聽的行為也不尷尬,反而理直氣壯的,“咋,我就不能看看我孫女,行了,我回去了,這死丫頭看來命硬的很,死不了。”
“人都走了,還不睜眼?”屋子裏空寂無聲,虞尚前整理看診的工具,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