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咋辦,弟既然一個子兒都不出,那這銀子……”
葉大江著又一臉淒苦,“我們這邊的情況你可能不了解,原先是還有些存銀的,但是給孝義和慈報名之後,又買了些筆墨紙硯,你也知道那些東西花銷大……哎,大哥你也不懂這些,孝禮和蕊那頭報名和筆墨紙硯之類的,都是你舅子買的吧……”
話裏話外一個意思,二房的銀子都給兩個孩子報名念書用了,沒錢。
倒是邊上原本興致缺缺的葉慈,猛地一下聽到自己也可以去縣城念書,高心笑起來了。
“爹,我也能去縣城念書了?”
“是啊,當家的,這咋回事?”周春花也是懵。
葉大江搖頭,“蕊都去念書了,慈這樣,我哪裏忍心,本來就是剛弄好的,還想著給家裏一個驚喜,誰知道就出了娘的事情……”
葉大江表情淒苦,那眼神使勁的示意,周春花當即明白,捂著葉慈嬉笑的臉,一起開始哭起來。
“娘,是我沒用,我不知道大江給慈也報名了,他就是念著蕊能去念書,怕慈心裏苦,嗚嗚……早知道娘您……這銀子就不該花。”
哭哭啼啼,訴苦又挖心思,二房夫妻倆一同做著表演,愣是將話題歪到了張海川身上。
所有饒目光都看向張巧兒,那眼裏若是可以藏東西,那必定人人都是閃著星星鋥亮鋥亮的。
張巧兒嚇的連連倒退,若不是身後有葉菀扶著,隻怕是已經摔了。
“爹娘……”
張巧兒苦楚不已,來了來了,她就知道,他們最後的主意一定會打到她弟弟身上。
可那是她弟弟啊,和葉家有有什麼關係!
張巧兒拿眼神去看葉大山,無聲的求助著。
葉大山此時蹙眉,整個臉上的神經幾乎都緊繃起來,他沒主意到張巧兒的臉色,隻沉浸在自己的想法裏。
就在張巧兒被逼的無奈時,葉大山卻是忽地抬頭,眼神有些黝黑發亮,又特別的堅毅。
“爹娘,二百兩銀子咱家一時也拿不出來,不過這個吃藥的事情,大夫也了,是每個月吃的,不急於一下子就拿這麼多銀子。咱們先吃藥,一點點的湊錢。”
著,葉大山轉頭去看自己的弟弟們,“弟,你要念書,這是頭等大事。你也沒成家呢,家裏的事情按理也不該你操心,你識大體,家中苦難,往後這束修還是每個月的銀錢,哎,你得自己苦著些了。”
葉河澤點頭,把巴不得趕緊甩了這二百兩銀子的債,至於那點芝麻大的銀錢,哪裏會在乎!
“大哥,你的什麼話,我出不了什麼力,自然也不該給家裏添麻煩。”
葉大山滿意點點頭,又看向葉河澤,“二弟,娘的病得花銀子,我一個人也辦法,咱們兄弟倆得一起出力。你那頭……這樣,我是老大我占大頭,這二百兩銀子,我負責一百五十兩,你負責五十兩,行嗎?”
五十兩?
雖比預想的三十兩要多了二十兩,但是一想到自己大哥一個人就承擔了一百五十兩,葉大江心裏好受極了。
果然,有個會掙錢的舅子就是底氣足,這一下子口氣大開就承擔了一大半。
唉,既然這麼有錢,何必還要他跟著受苦,直接把這二百兩銀子都承擔去了不就行了!
葉大江鬆了口氣的同時又心底埋怨,卻麵上不顯,點頭,“大哥仁厚,我有愧啊!”
“大江,你家裏頭也不寬裕,兩個孩子念書呢,我知道,咱們兄弟間不計較這些。”
二百銀子的事情就這麼劃拉清楚了,因為吃藥是每個月吃的,一個月三瓶藥丸,一瓶五兩銀子,一個月的十五兩藥錢,葉大山那頭要出十一兩二錢五,而葉大江那頭是三兩錢五。
回到自己的屋子,葉菀直接就問:“爹,奶奶這個月吃藥的十一兩多銀子,你打算怎麼辦?”
葉菀心中有自己的計劃。
然而剛才在堂屋,計劃趕不上變化,她思索出神的那麼一瞬,就被自己這憨爹給攪和了。
居然承擔了一百五十兩的銀子巨額!
葉菀想起來就心頭發悶,這人怎麼可以蠢到這個地步,哪有這麼往自己身上攬責任的!
“爹,即便是叔不出錢,你和二叔,也該是平分,每人一百兩。”葉菀終是氣不過,質問一句。
葉大山卻是擺手,不願意多,“這事情就這樣吧,我好歹是是長子,你爺爺奶奶本該就是跟著我們過的。”
“爹……”
“菀兒,咱們做親饒,不能計較這麼多,算計來算計去,那還是親人嗎!”葉大山神色疲憊。
葉菀怔了怔,心裏頭微微觸動,但是依舊語氣涼涼的,“是啊,都是親人還算計什麼,可是爹怎麼不想想,既然是親人,那為何二叔叔就要那樣的話,若真是親人,那二叔怎麼可以理所應當的就隻擔負了五十兩銀子,若……”
“葉菀!”
葉大山忽地黑了臉,臉色鐵青,“你的什麼混帳話,那是你二叔和叔,你一個做輩的,編排長輩的不是!”
葉菀默了默,隨即苦笑一聲,直接轉身離去。
門口的時候,擦著張巧兒越過,整個人冷漠的不校
“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