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大夫,這是今日份的糕點,這一次送來,咱們之間的糕點債務算是兩清了。”
今日之所以會過來,不完全是因為泉水的事情,最主要的,還是還債。
身上無債一身輕,葉菀覺得和駱仲謙之間的關係變得簡單了,心情特別的美好。
至於駱仲謙,那臉色就不那麼美妙了。
糕點送完了?
那就是,以後還要再吃葉菀的糕點,得自己去糕點鋪子買,亦或者是讓於坤幫他帶回來?
可兩者能吃到的,都不是葉菀新鮮出爐的。
駱仲謙思量一番,當即作出決定,“葉菀,你想不想知道些秘密?”
“嗯?”
葉菀懵了下,沒聽懂。
駱仲謙晃了晃琉璃瓶子。
葉菀頓時心頭一緊,看著駱仲謙的神色,仿佛喉嚨被人抓住了。
他知道了什麼?
難道,還有什麼秘密被他發現了嗎?
“嗬嗬,駱大夫,你笑呢,就這個藥水,我能知道什麼呀。”
人不,自己是絕對不能開口認的,這點道理葉菀懂。
駱仲謙卻道:“你姥爺的腿部毒素殘餘確實可以剔除,但是想要重新再站起來行走如常,後續還需要醫治。”
“那就治啊!”
葉菀頓時笑起來,“駱大夫,你是個醫者,救治是你的本職,你該不是想拿這些和我做什麼交易吧?”
這就有些無恥了啊!
駱仲謙聳聳肩,不以為意,“救治是我的事情,但是如何救,怎麼救……也是我的事情。”
葉菀臉色一變。
她被威脅了,駱仲謙在暗示她。
背在身後的手倏的一下收緊,心情變得微妙複雜。
葉菀不言語,不斷的思考著該如何應對。
駱仲謙沒等到他想要的答案,卻是不耐,直接道:“這樣,做個於你而言十分劃算的買賣。繼續給我送糕點,我研究藥水,找到最適合給你姥爺治腿的方法,盡量讓他的恢複能力最大。”
在這上麵,駱仲謙有自己的把握,他相信自己的醫術,更相信自己的研究能力。
“如果我不繼續研究,你姥爺的腿能好,也能站立,但是當中諸多痛苦,你我都不可預知。”
“葉菀,我駱仲謙不做賠本的買賣,研究耗費心神,研究使人饑餓,讓你送些糕點,無可厚非。如果連這些都無法答應,那就……”
“我答應你!”葉菀立即開口。
心裏卻是哭笑不得。
她以為他握住了什麼把柄,來去,竟是為了口腹之欲。
簡直……
回到糕點鋪子,店二告知葉菀,有人來找過他。
“誰?”葉菀一臉懵。
店二搖頭,“不知道是誰,瞧著眼生,第一次來店裏,不過那人穿著一身學子服。”
葉菀一下子就想到了宋彥昭,隨即又搖搖頭,覺得不太可能。
“宋彥昭怎麼可能會來店裏找我,不太像他的性格,還是叔比較可能。”
葉菀將懷疑的人定在了葉河澤身上,同時疑惑的點更多了。
葉河澤為什麼來找她?
她和這個叔並沒有任何直接的衝突,甚至連關係都是比陌生人稍微好那麼一些。
“來店裏,難道不是應該找我爹嗎?”
葉菀轉了一圈,又問了問,最後關於這一點竟是誰也沒法回答。
店裏實在太忙了,那穿著學子服的人也不過匆匆來此,問了沒幾句人就直接離開了。
“菀,怎麼回事?”
張海川回到店裏,聽了這麼一個事情,就過來詢問。
他也是擔心,“你那個叔又想搞什麼幺蛾子,你二叔一家子剛鬧騰過不久,這會兒你叔又來了?”
葉河澤,那可是披著狼皮的羊,比直接露出人心機的葉大江可惡多了。
張海川擔心自己大姐和大姐夫會有什麼吃虧上當的地方,趕緊囑咐葉菀,“這幾看緊你爹娘,免得又不心著晾了。”
又想到自己明日要帶親爹去駱仲謙那兒,張海川不放心了。
他怕葉河澤趁著他不在,做些什麼。
正巧,葉大山從外頭回來,和張海川告假,是要回家去一趟。
張海川當即眼皮子一跳,黑了臉,“什麼來什麼,簡直沒完沒了了!”
張海川脾氣一下子火爆,當著葉大山的麵兒就罵罵咧咧開來,話不難聽,但是卻也讓葉大山有些不自在。
“海川,是我自己要回家去,家裏頭有些事情,得回去一下。”
葉大山心裏頭別扭,不得勁兒。
任誰聽著別人自己家裏人哪兒哪兒不好,哪兒哪兒可惡的,自己怎麼會高興呢!
可是,這個別人又是自己舅子,葉大山心知自己欠舅子太多,也無力反駁。
葉菀瞧出自己親爹的不自在,打了岔。
“爹,你明回家去做什麼呢?是奶奶她又病了嗎?”
家裏頭又沒田地了,秋收也是過去了,有什麼事情能牽扯到她爹?
葉大山卻撓頭,“我也不清楚,之前有同村的來縣城給帶的話,是你爺爺讓我回家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