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安隨意將刀收進衣襟中,連看都沒看一眼這把連家的家傳寶刀,仿佛萬分相信易寒的人品一般。
一切忙碌完後,王燕安便直接向易寒道了聲告辭,頭也不回的走了。
易寒看著王燕安不斷遠去的身影,眼中精光不停的閃爍,直到再看不到王燕安的身影,他才將門關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去。
這幾日易寒也算是看明白了,他,連瑣,王燕安,可能還有薛安,都隻是別人手中的棋子,的通俗一點,就是木偶師操縱的提線木偶。
他們身處於別人的棋盤之上,沒有反抗的餘地,唯有硬著頭向前,方能有一線生機。
不要看那些裏的主角逆改命是多麼的輕鬆,但易寒身處其中,感受到的唯有絕望。
實力的差距太大了,如果他有一絲想反抗的念頭,必會被毀滅,而且僅僅七的時間,他易寒又有什麼辦法呢,要知道易寒本質裏還隻是個普通人而已。
不過易寒有個優點,他越絕望,求生掙紮的欲望也就越強烈,對於易寒而言,放棄這個詞是不可能出現在他的字典上的。
就好比日本動畫《數碼寶貝》的主人公八神太一,這可是擁有著就算同時麵對友情與愛情的雙重背叛,也依舊熱血勇敢的男人啊。
咳咳,扯遠了,易寒現在已經明白,他想的再多也改變不了自己棋子的身份,所以他已經決定全身心的投入到修行中,對於其他的,他已經不再胡思亂想,實力才是這個世界不變的真理。
直到連瑣還魂日的前一,易寒終究是有些忍不住了。
“什麼?你需要我的一滴精血?”
看著眼前一臉無辜的連瑣,易寒覺得自己已經出離憤怒了。
這算什麼事,被禁足在這破宅子裏,被當棋子用也就算了,現在還讓他給這女鬼一滴精血?
難道不知道“一滴精,十滴血”嗎,這精血的損耗可會讓他易寒元氣大傷,陽氣有缺的,更重要的是,會腎虛的!
連瑣感受著易寒如刀子般的目光,若無其事的打了個哈欠,平靜的道,“沒辦法的嘛,那個法子上寫的嘛,需要活人的精血,我有什麼辦法?”
不過即便如此,易寒依舊還是萬分的不爽,他感覺自己仿佛成為了一件工具,被人隨意玩弄著。
強忍著快要爆發的情緒,易寒把舌尖上咬破,用手指沾了一點交給了連瑣,這精血雖然身體幾個部位都有,但就舌尖這裏的最好弄出來。
連瑣用嘴一吸,便將易寒手指上的精血給吸進口中吞下,也不跟易寒多,直接就消失在了房間裏。
易寒也不在意,自從上次撕破臉皮後,他和這連瑣的關係便降至冰點了。
易寒感覺的出來連瑣似乎對自己有著某種恨意,可能跟“楊於畏”這個原主有關吧。
易寒本以為連瑣不會在出現了,誰知道片刻之後她又抱著一些樂器來到了房間裏。
沒有理會易寒,連瑣自言自語道。
“一月前,我與楊公子初次相識,我自娛自樂創出殘詩‘玄夜淒風卻倒吹,流螢惹草複沾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