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躍感覺自己眼前的景物不斷變化。
整個人也是處於一種飄飄忽忽,完全不著力的狀態。
直到少頃之後,他這才感到自己的腳下傳來一股踏實的感覺。
抬眼一看,發現他以及唐仙兒等人,赫然已經回到了他們茅山在此的這處宅院當中。
白濤就站在他們的前方。
隻聽他忽然開口道:“剛剛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你們做的雖然沒什麼錯,但剩下這幾天,你們還是不要出去了。
尤其林師侄還有仙兒你們兩個,就安安分分先待在這裏吧。
另外等過兩天的比試開始之後,林師侄,你要小心嶗山的那些人,我怕他們可能會對你不利。”
“多謝白師伯提醒,弟子明白了。”
林躍頓時恭敬回答。
他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很清楚白濤所做的這一切,實則都是在為了維護他這位另類的茅山弟子。
最可貴的是,他從白濤的身上,絲毫感覺不到那種異樣的目光。
“嗯,明白就好。”
白濤這時轉過身,笑著向林躍微微點了點頭,隨即轉向大家道:
“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大家都散了吧,仙兒,你跟我來一下。”
說完,白濤便朝著旁邊的一處小院走去。
與此同時,嶗山在此的一座宅院內。
鍾燕一臉的戾氣。
她看著麵前一位年紀約莫在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忍不住恨聲道:
“李師叔,這件事,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周恒幾人站在下首,一言不發,但任誰都看得出,他們眼中的不甘之色。
李狂勝,也就是被鍾燕稱作李師叔的中年男子不由看看鍾燕,然後又轉頭看了眼周恒幾人,忽然便展顏一笑。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鍾燕和周恒幾人的眼睛頓時一亮。
但接下去還不待他們開口,李狂勝便已是接著繼續道:
“但不是現在,現在你們就算想找他們,恐怕也根本不可能找得到他們,而我,更不可能為了你們這件事,而親自出馬。”
鍾燕和周恒幾人並未開口。
因為他們知道,李狂勝他接下去必然還有話。
果然,就聽李狂勝再次道:
“任何事,都有它本身所要遵循的規則,這一點,放到如今你們的身上也同樣適用,既然是那孽畜給你們造成的傷害,那你們自當要以自己的方式,去將這筆賬給收回來。”
話說到這,李狂勝的目光,赫然已是轉向了周恒幾人。
“我的意思,你們幾個明白了嗎?”
周恒幾人略微沉默了下,隨即便見他們全都點了點頭,齊聲道:
“啟稟李師叔祖,我們明白了!”
“嗯,明白就好,去吧。”
李狂勝衝周恒他們幾個揮了揮手。
等到周恒他們幾個離去,李狂勝這才轉頭看向了鍾燕,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苦笑道:
“鍾師侄啊,剛剛,你其實沒必要跟那唐老頭的孫女發生那樣的衝突的。”
鍾燕的眉頭頓時一豎,剛想開口,不料卻被李狂勝直接擺了擺手打斷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並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我隻是想提醒你,他們唐家,咱們能避免跟他們發生衝突,就盡量避免跟他們發生衝突。”
“嗯?難道我們堂堂嶗山,莫非還會怕了他們唐家不成?”
李狂勝搖了搖頭。
“怕倒是不至於,隻是沒那個必要罷了,有些事情,你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我多少可以提醒你一點,你姑且就是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