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白光在宇長生眼前閃過,卻不及他眸中的白影飛快。
扇鋒輕劃,兩道飛血。
八字胡和光頭的手腕被切開,手中的腰刀掉落地上,發出嘩零零脆響。
彪爺本已作勢衝來,手中刀柄握得很緊,此時卻是本能一軟。
扯開嗓子大喊:
“兄弟們,快來,有人說話!非常危險的家夥!”
喊完,彪爺怒視宇長生,氣勢不減,卻倒退三步。
不多時,紅製服從街頭巷尾湧了過來,這些人行動迅速,很快圍住了宇長生。
宇長生不禁笑了,撓了撓頭說道:
“哈哈,你兄弟多,我打不過你們,不過既然我說都說了,就讓我再多說一句行麼?”
“一句也不行,這裏這有我們有發言權。你沒資格說話,擅自說話,就觸犯了本鎮的法律,你現在已經是罪犯了,必須接受懲罰!”彪爺義正言辭起來。
宇長生眉毛一樣,說道:
“哦?可是據我說知,我現在腳踏這片土地,可是丘池國的,難道丘池國的法律也不奏效了?還是說……你們這位鎮長大人,要自立為王了?”
“這不用你管!老子說是法律就是法律,你沒資格說話,也沒資格談法律!抓他,帶走!”
見宇長生露怯,彪爺自信心暴漲,更加耀武揚威。
紅衣隊一擁而上,人實在太多,宇長生沒有抵抗。
畢竟,他也總不能殺了這麼多人。
這是他心裏安慰自己的話,事實上,人多確實打不過。
很快,他被封住了嘴巴,扇子被奪走,身上也是五花大綁。
好在水刀被他融入到了自己身體之中,未被發現。
本來彪爺想對宇長生報複性地毒打,但他突然接到了老大的命令,不讓動手。
所以,隻能在押解宇長生的時候,想要偷偷捅上一刀,幫兄弟報仇,讓自己解氣。
不想,這刀沒紮進去,倒是被什麼東西給擋住了,也是塊鐵物。
在那位置摸了摸的時候,鐵物就不見了。
彪爺心中泛起嘀咕,卻沒再嚐試,畢竟那位鎮長大人手眼通天,不敢違逆。
隻是臨走的時候,彪爺望著牢房裏的宇長生,眼神非常惡毒,丟下了一句狠話:
“你小子給我等著,老子絕對讓你後悔生到這個世界上來。”
宇長生無能回答,表情卻是不屑的。
降世以來,名為長生,卻在苟活,身負詛咒,苦不堪言,但他卻從未後悔來到世上過。
他想要活下來,並要活下去……
這救人咒,對宇長生而言,雖是詛咒,他更認為是上天交給的使命。
雖荒誕可笑,卻能讓苟活更有動力。
更何況,他還要為那些因自己而死的人報仇。
這仇恨,卻是他活著的更大動力。
彪爺等人走後,牢房的鐵門重重關上了,一片漆黑。
這裏六間牢房,空著兩間,四名囚犯都被封了嘴。
牢房堅固,無法交流,環境晦暗,宇長生算是這裏唯一重犯,已被五花大綁。
這裏因此看起來很安全,門口就隻留一人看守。
不過十分鍾後,宇長生也確認安全了。
於是,他也行動起來。
隻見宇長生心念意轉,手心和背後出現刀鋒,輕鬆割開繩索。
其他位置的繩索也被割開。
隨後,水刀彙入手中,重新凝形。
宇長生扯開嘴上的膠帶,環顧周圍。
任憑眼睛瞪得再大,還是啥也看不到。
宇長生也不再看,走到了鐵欄邊,悄聲衝著黑暗中說道:
“喂,你們幾個,誰最熟悉這裏情況?我可以救他出去。”
聽聞有人,黑暗中立刻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