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自恃自己咒力強悍,平時這把蛇紋劍幾乎都是用來當做製裁的刑具,自然威力平平,更不會塗毒。
不過此時蛇紋劍被幻化成蛇後,宇長生已經無法判斷出劍的本體所在。
鎮長也正是倚仗這一優勢,認為宇長生絕無勝算。
“嗬嗬,死到臨頭還嘴硬,就算你知道這是劍,你也看不清我的劍!”
鎮長眼中凶芒更勝,自認為勝券在握。
此時還在噪音中痛苦掙紮的丁猛已經能夠勉強恢複一些意誌,但卻不足以支撐起他的身體行動。
他也望見了這幻化的怪蛇,他比鎮長更了解宇長生水刀的威力,頓時心驚。
蛇紋劍本就長於水刀,此時幻化成蛇,範圍變大,水刀不可能近身,自然也無法遁入鎮長體內。宇長生連最後殺手鐧都已經無法使出,這次確實非常危險了。
“你……”丁猛掙紮著想要幫忙。
翻江倒海的聲音卻讓他再度陷入無盡的痛苦,自己連站起來都不可能了,自然幫不了別人。
宇長生抽刀震飛肩頭蛇頭,再次舞刀迎擊。
怪蛇攻勢如劍,蛇影卻千變萬化。
宇長生很快再度應接不暇,落入下風,這一次,怪蛇咬向了宇長生的腦袋。
宇長生連忙抽刀格擋,卻不想被另外一個蛇頭咬住右臂。
鎮長的嘴角微微上翹,心想就算自己不能立刻殺了眼前這個滑頭小子,再有幾輪,宇長生也會很快就身負重傷,再無還手之力。
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他這一劍刺中了宇長生右臂後。
宇長生突然做出了一個驚人之舉!
宇長生竟然頂著劍刃衝了過來,任憑劍刃削掉了一塊肉,卻撲過來死死抱住了鎮長!
與此同時,宇長生手中的水刀,也消失了。
顯然,這個擁抱,自然並不溫暖。
“你……嗬嗬,你是找死!”
鎮長臉上露出凶殘的獰笑,沒想到宇長生竟然自己送上門來!
他手中的怪蛇這次已經離宇長生的腦袋近在咫尺,自然毫無猶疑地咬了過去。
然而,七頭怪蛇卻脫手墜落了。
鎮長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凜然一冰,好像突然間被好幾個冰錐壓在了身體裏。
緊接著,他的身上被洞穿了數個血洞,鮮血汩汩流淌而出。
原來,宇長生知道水刀無法碰觸到鎮長,索性直接讓水刀融入了自己體內。
水刀不會傷到主人,鎮長卻被紮成了蜂窩。
不過,鎮長未來得及死。
在水刀再要沒入深處之時,一個人影突然從上方的宴席上墜落下來。
人影墜地速度很快,立於二人之間。
隻聽一聲悶響。
宇長生被來人一掌震飛。
鎮長也渾身飆血倒在了地上。
宇長生驚訝萬分,這一掌威力著實不小。
不僅震飛了他,更讓他感覺自己呼吸困難,半晌沒有緩過來。
再看這一掌的來源,卻是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竟然就是他正在尋找的冷雪然!
冷雪然墜地速度很快,落地卻是輕飄飄的,身上的白色長裙緩緩散開,猶如盛開的蓮花。
她那漠然而蕭索的目光瞥向了宇長生,但很快就又收了回來。
“鎮長大人,我可沒心情來看雜耍,這場戲留著待會兒再演吧,我們還是進入主題好了!”
“不行!老子今天要殺了他!然後再喝慶功酒!”
滿身是血的鎮長踉蹌站了起來,朝宇長生撲了過去。
冷雪然幹咳一聲,沉聲說道:
“我可沒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