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幹什麼!把這小子帶走!”
幾個門徒應了一聲,立刻架走了定立住的範離澤。
範離澤怒視著宇長生,不甘地咆哮著。
簌簌飄落的金粉很快又消失了,宇長生這邊已經恢複了自由。
宇長生拍了拍身上的金粉,正色說道:
“你耽誤了一次我解決麻煩的機會,不知道你打算怎麼補償?”
“放屁!曉三爺好心救你,你竟然還血口噴人!”馬南彪再次罵道。
曉三爺擺了擺手,竟然彎腰鞠了一躬道:
“不好意思,兄弟,實在是我管教無方,不過同悲閣自有閣中規矩。既是我堂中門徒,還是交由我們自己來解決吧。媚兒的死亡歸根結底,是因為她自己的失誤和能力的欠缺,我自然也不再追究。”
宇長生彈了彈煙灰,環顧周圍的人,淡淡道:
“你們之中要是沒有下一個範離澤了,我可以走了吧。”
“當然,當然。”曉三爺連聲說道,“兄弟請隨我來。”
於是,宇長生在曉三爺的帶領下,一同前往了奇跡堂。
奇跡堂位於同悲閣西南廣場的偏殿,這裏雖然沒有正殿那般雄偉壯闊,卻比正殿更加耀眼,因為這裏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金粉,金粉有些已經順著房簷流淌下來,但當風從這裏吹過的時候,金粉卻並未飄落下來。
宇長生跟隨曉三爺走進了奇跡堂,隻見堂中擺設也全都是清一色金光燦燦,金桌金椅,金梁金台,連地麵上鋪設的毯子,都是卷著一層層金毛。
常人進到堂中的時候,難免本能地產生出一種敬畏的感覺,但宇長生卻叼著煙,百無聊賴地看了看,在正廳的大金椅上坐了下來,開口道:
“你真是夠氣派的,每天在這樣的環境中,不會眼暈麼?”
“當然不會,你在這裏住上三天,恐怕你就不會這麼說。而且……到時候你也再也不想離開這裏。”曉三爺意味深長地說道。
說話間,侍女端著一壺茶嫋嫋娜娜地走了進來,在兩人麵前的金茶杯中各倒了一杯,姿態優雅,茶藝精湛。
“久仰大名,今日之見真是幸事,宇兄,請。”曉三爺遞上了茶。
“你這麼聊天,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接茬……不過說實話,我以前還真沒聽說過你。”宇長生掏了掏耳堵,晃了晃茶杯,卻沒有喝。
“哈哈哈……這是自然,畢竟咱們的職業不同,我們這些盜賊如果要是太出名了,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事啊。”曉三爺笑著說道。
“你的名字叫曉三?”宇長生問道。
“嗯,算是吧,在下是餘心長老的養子,按照丘池國舊時來算,是曉時三刻撿來的,所以就喚作曉三,進入同悲閣後,被眾人抬舉,才有了現今的這個俗名。”
“曉三爺謙虛,我這個人不是很擅長打機鋒,曉三爺你既然找我過來,必然是有事。”宇長生突然話鋒一轉,直截了當地說道。
曉三爺笑著用茶杯蓋輕輕撥了撥杯中茶葉,淡淡說道:
“兄弟,別急啊,我找你確實有事,不過這事可不是一時片刻能夠解決的。”
“哦,那既然你不著急,那就在這裏等等吧,等我想解決了,再回來找你!”
說完,宇長生起身要走。
曉三爺將茶杯蓋扣上,笑著說道:
“兄弟,我雖然不著急,但也勸你最好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