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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長生扔下槍,從破爛的車體裏拽出一把衝鋒槍,從死司機那裏掏出兩把子彈。
宇長生衝到那個試圖救人的士兵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別那麼衝動,我們救不了他。”
“你說什麼?他還沒死,他還沒死呢!”
士兵已經雙目赤紅,他指著被困在牆中央的人,瘋狂地喊道:“你看,他還活著。”
宇長生張了張嘴,卻沒有回答。
突然,宇長生看到這士兵的臉色變了,他轉身跑到一邊,把車開到旁邊的衝鋒槍保險拉開,對準了街道盡頭的黑暗。士兵掙紮著搖晃著身體,盯著槍的方向。然後他轉過身,跳上彎曲的車廂,旋轉著固定機關槍的螺絲,試圖把它拿下來。
車頂大燈重新打開,耀眼的白光照亮了我麵前的街道。
在幾百碼遠的街道盡頭,兩道灰色的陰影狂奔而至,正在迅速縮短汽車之間的距離,它們的輪廓變得清晰起來。
科多獸……又來了兩隻科多獸。
“快點,試著打那兩個家夥的頭,或者攻擊其他身體部位。”士兵嘶吼著。
宇長生瞪了他一眼,他很想立刻帶著武器從這裏逃走,可是他也更希望得到這些士兵的幫助,然而,這個家夥卻似乎並不打算放棄他的同伴,而是準備和科多獸們死磕到底。
宇長生沒有回頭看,他的眼睛從來沒有離開過最近的科多獸。
翻倒的吉普車使另外兩名士兵處於巨大的壓力之下,死亡已經成為了必然。
除了宇長生手裏的那把衝鋒槍,車上的機關槍已經成了最後的武器。
宇長生祈禱著,祈禱怪物能跑得慢一點,祈禱旁邊的士兵能冷靜下來,快點把機槍放下來,因為如果不先解決掉眼前的麻煩,那架機槍將發揮不出它最大的作用。
幾秒鍾後,當第一頭被鬃毛覆蓋的科多獸已經能夠很清楚地看到的時候,那名士兵剛剛將機槍從支撐架中移除,但卻並沒有處在一個合適的射擊位置。
“砰——”
宇長生輕輕地扣上了板機。
子彈脫膛而出,攜帶著紅色的尾焰,在黑暗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如流星般徑直衝進了科多獸的腹部,血花飛濺……科多獸被射出的劇烈有些遠,它那張醜陋的人臉麵目猙獰,痛苦地張開著大嘴,沒過多久,它又恢複了力量,向那個給自己帶來巨大傷害的可惡的人衝了過去。
宇長生手中的衝鋒槍是伯萊塔12,這種槍近戰火力凶猛,但其精度將大幅下降。
雖然處在缺乏確定性的情況下,但宇長生隻能選擇開火,雖然這並不會對怪物造成致命的威脅。可是他現在要獨自麵對兩個科多獸。盡管隻有幾秒的時間,但遲滯的怪物攻擊足以把槍變成另一個目標。
他必須盡快幫助這些士兵,在這個時候,哪怕隻有一個人,也相當於很多人的幫助。偏偏這個節骨眼的時候,那個拆開機槍的士兵剛剛把槍放在欄杆上,那些離他隻有幾米遠的同伴就被科多獸狠狠地扣住了。
槍走火了,並沒有命中目標。
那隻狡猾的家夥從冰冷的停機坪上站了起來,這時子彈從槍管裏射出,雷鳴般的電光從空中呼嘯而過。但這一次,人麵科多獸卻將它的目標放在了車廂裏那被卡住的士兵身上,鋒利的門牙吞噬了那名受驚士兵的腦袋,猩紅的血液和粘稠的怪汁好像泉水一般從頸部噴出。
科多獸的整個肚皮都被噴成上了可怕的血紅。那頭盔與科多獸獠牙之間的縫隙中,宇長生可以清楚看到從那名士兵眼睛裏的絕望和恐懼,而這表情,也永遠定格在了他的身上。
宇長生抑製著身體地顫抖,本能地轉向站在車頂上的科多獸臉。他和怪物之間的距離如此之近,以至於他沒有時間做出任何判斷,但機械地做出了最基本的反應。
宇長生扣動扳機,一顆子彈擊中了科多獸的頭部。子彈不僅穿透了科多獸的鬃毛,而且還能穿透那還殘留著最後一絲意識的士兵的頭顱。
人類和怪物,兩種截然不同的生物血液,在瞬間混合在一起,混合成一種無法解釋的物質,在寒冷的空氣中慢慢凝固。
宇長生的反應很快,如果他沒有殺死科多獸,他肯定會轉身跳下去,如果他不超過半米遠的話。
然而,危險卻沒有擺脫。
子彈已經快要耗盡,宇長生迅速裝填子彈,估計幾秒鍾內就能完成全部的工作。然而,之前受傷的科多獸已經衝到附近,不給他更多的時間,宇長生下意識地抓住了他身邊的射鯊槍。
但是,當矛尖剛被舉起到腰部的時候,科多獸的迎麵而來的臉向他的胸膛張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