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做不了這樣了,我太膽小了,所以也就隻能當一個隊伍的輔助,做一名救護隊員罷了。因此到現在我也還是一個普通人,也就力氣比別人大一點,但這也是我每天背著醫藥包練出來的,因為我力氣不變大的話,就得死!’姚劍唏噓不已。
‘對了你怎麼會選擇做一名獸醫,是家裏人對你的影響,還是單純的你自己的選擇?’秦思宇疑惑,就姚劍剛才展現出來的水準以及給歐林聯的那幾點建議,可遠不是一個獸醫能拿得出來的。
先不說他告訴秦思宇的那些大疫來源與預警,單是他給歐林聯的那幾條建議,就可以看得出他醫學方麵的功底非常深。尤其是公共衛生安全以及應急衛生安全手段,思維活躍發散,製定決策因地製宜簡潔有效,一看就是專業學習出來的。
‘我爸媽是醫生,他們熱愛這個工作,認為醫生這個職業很高尚,所以就想讓我也成為醫生,還想讓我上醫大!’
姚劍跟秦思宇來到一個房間,然後秦思宇拉住窗簾,又用被子遮住窗戶,才點燃自己兜裏拿出的半截蠟燭。
‘那你怎麼不當醫生,卻選擇去做了個獸醫?’
秦思宇想不通,這可謂是家學淵源了,而且後邊工作什麼的也無疑會少很多磨難,姚劍又為什麼去當了獸醫?
‘在我高一快完結時,我媽接了一個病人,那是一個懷孕六個月半的孕婦,因為摔了一跤出血了,結果家人在送醫途中顛簸的厲害,等到了醫院那孕婦已經奄奄一息了。
我媽一看那情況就知道時間緊迫,在告訴女人公婆情況後,就竭盡全力將女人保了下來,為此她在手術台上一站就是半天,而在這之前她已經上了十二小時的班了。
就在她將女人活下來的消息告訴那一家人時,那一家人卻瘋了,非說是我媽殺死了他們未出世的孫子,而孩子的爸爸也瘋了一樣的對我媽拳打腳踢。
好不容易被醫院眾人攔住,他卻從一旁護士懷中的手術盤中奪走一把手術刀,撲過來一刀就捅進了我媽媽的胸口,叫嚷著要讓我媽給他孩子賠命!’
姚劍頓了一下,揉了揉有些泛紅的眼睛接著道;‘我媽當場就心髒破裂倒下了,而那人見出了血意識才反應過來,然後撒腿就跑,雖然最後畏於害怕自首判刑,可我媽卻永遠的離開了我,而在那場手術前,我才剛跟她通過電話,那也成了我們母子最後的一次通話。
自那次後我就有點討厭醫生這個職業了,但我父親不行,他堅持認為學醫那是我媽死前的願望,所以我必須去學醫,在多番爭吵無果下,然後我一賭氣就學了獸醫。
因為我覺得與人類相比,動物雖然不能說話,可它們懂得感恩,尤其是它們睜著自己的眼睛望著你的時候,或者是它們因為患病流露出的無助眼神時。
它們知道醫生是為了它們好的,也知道我就是救它們的人,所以在我施救時,它們不哭不鬧,更不會抓我咬我。
而它們也是最單純的一種病患,最懂得感恩的一種病患,遠比人類簡單太多了。
我記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當初我們樓上搬來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養了一隻金毛犬,有一次那隻金毛貪玩從樓上摔了下來,然後我在家給它正骨,還每次下班回去看它。
久而久之你知道嗎,有一次那金毛竟然來接我下班了,急的它的主人在小區到處找,女孩當時都急哭出來了,以為自己的狗被人打走了,而我上班的地方離家裏有十多公裏遠,我也不知道那一路它是怎麼過去的,然後這一接就是半年!’
‘你的不幸中又包含著幸運,不錯了,你媽媽會為你感到驕傲的,因為醫者救死扶傷為己任,是不區分人與動物的!而那個錯誤的人,也將一輩子在悔恨中度過!’
‘或許吧,但你該離開了,越早越好!’姚劍看著秦思宇燭光下的臉,用通紅且濕潤的眼睛看著秦思宇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