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忽悠我?哥,這胖子是你們區的嗎?”司機到底有些怯懦,畢竟這片別墅區,非富即貴,他還不想真得罪人幹脆下了車,問保安。
“沒見過。”區保安瞅都不瞅夏清,肯定的回答。
出租司機頓時炸了,“付錢,你要今不付錢,看老子怎麼收拾你,醜成這樣就算了,還裝有錢人,付不起出租錢,不知道乘公交坐地鐵?D真晦氣!”
夏清的臉白了又青,她在醫院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看似和氣的市井民在不傷及自身利益時,總能與人友好,可一旦發生利益關係,變臉的速度堪稱川劇。
“我可以打個電話讓人送出來。”林夏清記得林國富的號碼,她在賭原主這位父親到底對原主還有沒有一絲親情,如果沒有她也有其他辦法。
“還裝,如果要不下呢!”司機咄咄逼人。
“不會。”夏清果斷的回答,隻要林國富能接電話,她一定會讓他付錢。
司機半信半疑的將手機遞給夏清,哪知道夏清一撥出去就被掛斷了,再撥再掛。
“媽的,吧你想怎麼還?”司機一把奪過自己的手機,氣勢洶洶的看著夏清,一旁的保安幸災樂禍,讓這死胖子裝有錢人。
夏清沉默,回想著自己原來的銀行賬號,以及取錢的可行性,可出租司機已經等不及,一把將她推倒在地上,就打算動手,“死胖子……”
“請問,發生了什麼事?”一個清潤的男聲響起,聲音不大,卻愣是將粗俗的司機製止,然後車門打開,走下一個高大俊朗的男人。
夏清抬頭,就看到那張幾日前才見過的神顏,微愣,忽地開口,“借我二百零七,我給你治病。”
裴正揚低頭,意外後帶著一絲輕笑,“給我治病?”
“是。”
“憑你?”仿佛聽了一個笑話。
裴家為他求醫多年,因手術位置特殊,需要盲縫,又是稀有熊貓血,速度要求極為嚴格,所以手術一拖多年,直到繼承古醫世家十八針法卻畢業於耶魯心外科的夏清從克夫蘭回國,他才有了希望,本來夏清下一場手術就是他,可惜人死了。
“那你借嗎?”夏清並不回答裴正揚的問題,一雙黑亮的桃花眼定定的看著俊朗幹淨的男人。
明明身軀肥胖,目光卻坦然自信,那雙眼像落在砂礫中的寶石,稍稍擦拭便可耀人眼。
一個如此醜胖的女人,卻有一雙這樣美的眼眸。
裴正揚忽然笑了,如三月春風拂麵,惑人又惑心。。
“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