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不知道班主任與宋清安說了什麼，反正他一下子便改變了想法，願意讓她去演白雪公主了。
宋清安雖然還是有些不大情願，神色也委屈巴巴，一副要親親抱抱要哄的模樣，但還是故作大方道：“呐，阿九你去演吧。”
他頓了一下，又強調道：“阿九不可以喜歡那個章程哦。”
宋清安的這個讓步做的勉為其難。
他反反複複地叮囑了好久，最後還是不放心，幹脆賴在沈九身邊，跟著她一起去了排練。
排練是放學後進行的，本來放學就晚，這麼一折騰，回去的時間便更晚了。
這個時間對沈九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宋清安年紀還小，熬不住，經常在回去的路上就爬到沈九身上睡著了。
這麼折騰了兩三天，就在沈九準備找排練的人商量，看看能不能換個排練時間的時候，出事了。
章程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打了。
打得不重，不至於上不了學，但是臉上的傷痕格外的明顯，青一塊紫一塊，還有幾道血痕。
班級裏一下子炸開了。
沈九看著自己旁邊空著的座位，微微擰了下眉。
章程被老師找去談了話，回來的時候，老師便宣布了排練時間改變，並且重新選了一個演王子的人。
章程有些悶悶不樂地趴在桌子上，將頭埋在自己的胳膊裏，低聲問沈九：“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醜啊。”
眼眶有些紫，臉上帶了口罩，瞧不清其他地方，乍一看倒是沒那麼嚴重了。
沈九搖搖頭：“還好的。”
章程沉默了片刻，心情並沒有因此而好起來，更加的鬱悶了：“我不能演王子了。”
演出已經快了，他臉上的傷，很難在演出前恢複。
沈九安慰他：“沒事的，已經表演的機會多著呢。”
章程卻一下子激動起來：“不一樣的，以後沒有——”
以後的表演，沒有你，作為我的公主了。
他的話忽然戛然而止，然後他歎了口氣，低聲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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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時候，宋清安的心情明顯有些好。
他先是扒著沈九的手指，挨個地輕輕咬，過一會兒又抱著沈九的胳膊晃，這麼折騰了半天，見沈九沒有注意到自己，又有些不樂意了，整個人都壓在沈九身上，小聲喚：“阿九。”
沈九總算是看了他一眼。
他滾到沈九懷裏，仰頭看著沈九：“阿九阿九，王子換人了哦。”
語氣有一分小小的雀躍。
沈九摸了摸他的頭發，像給他順毛一樣：“是呀。”她住了口，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一句。
宋清安抿了抿唇，有些不開心，但是因為王子換人了的這件事情，還是大方地沒有生氣，隻靠在沈九的懷裏，小聲嘟囔：“我們好久沒有回來這麼早了。”
沈九抿唇輕輕笑了笑，應了他一聲。
宋清安總算察覺到了沈九的低落，歪著頭打量她，似是在想她為什麼不開心一般。
他想了好久，忽然想出了原因，然後眉眼驟然沉了下去。
宋清安小心地拉了拉沈九的衣服：“你是不希望章程被換掉嗎？”
語氣有些可憐巴巴。